二人下棋。
「你體內為何這麼空?」謝明落下一枚白子,視線並未落到言翊身上。
言翊拿棋的手一頓,面上沒什麼波瀾:「學藝不精罷了。」
謝明啊了一聲,又垂眸問:「那你跟著誰在學藝?學得不精,師尊不會罵你麼?」
言翊:「……」
棋盤下的棋子落下一顆又一顆,黑子被已經被白子逼到毫無退路。
「不下了。」言翊起身,「我體內靈力恢復需要閉關幾天,在不能保證可以保護好你的情況下我不會帶你下山。」
他道:「這幾天你先自己解決一日三餐,我閉關完會來找你。」
謝明拒絕得很果斷:「不行,我一個人害怕,我必須跟著你。」
言翊有些不可置信:「有什麼好怕?」
謝明說:「什麼都很可怕。」
言翊一哽:「……」
謝明搖頭:「反正你必須帶著我。」
他只是個失憶還沒什麼修為的可憐人罷了。
後山。
言翊的閉關處恰好有處泉眼,水深恰好到言翊的腰,修煉時坐進去,可以很好地緩解靈力流竄造成的燥熱。
修行之人在修行過程中體內靈氣會迅速流竄導致暴汗,加之如今正是盛暑,言翊又極為不喜歡衣服貼在身上的感覺,所以他脫衣便是理所當然。
只是……
謝明一點避嫌的自覺都沒有,就這麼坐在言翊的旁邊,看著他寬衣解帶。
「你一定要這麼看著我嗎?」言翊捏著衣帶的手停住。
「嗯?」謝明不解,「我需要避嫌嗎?」
「……」言翊繼續動作,「算了,是你就沒關係。」
謝明沒體會到這話背後的含義,他所有的注意力都被言翊胸口那道極為明顯的疤痕吸引了過去。
以往他同言翊在一起的時候向來都是言翊要星星不給月亮,其強悍的實力硬是沒讓言翊受到過一丁點傷害,所以這傷只能是言翊在他死後所受。
不知不覺,謝明視線沉了下來。
別讓他知道是哪個不要命的混帳。
但漸漸的……謝明又往言翊胸口以下的地方看了過去。
不得不說,在他看來言翊確實長得極為好看,而且是哪裡都好看。
言翊脫到最後雖然還是給自己留了條白色的褲子,但那褲子寬大且不厚,只要站在光亮處,很容易可以讓人看見褲子裡的輪廓。
謝明看得清清楚楚。
言翊那小子自己知道嗎?
這要是被姑娘家看到了還得了?
謝明眸光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