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上。
完全對不上。
「那我是不是謝明?」謝明笑著,笑著笑著又因為想憋著而又抿起了唇,「我是,如果你想把我當成謝明的話,我可以是謝明。」
他道:「落姑娘修為高,這一路護著我和我表弟,一點點小要求,李某還是可以滿足的。」
落仙仙:「……」
有種難以言喻的羞恥感。
「我不是那個意思。」她一慌就有些結巴,「我……我只是……」
謝明也不欲為難:「落姑娘能覺得我是那天下用劍第一謝明,是對我的誇獎。」
落仙仙便不說話了,只是看著言翊手上那劍,眼底還是快要溢出來的好奇。
「我不知道這是什麼劍。」言翊將這劍舉起來,「這是我上山砍柴的時候撿到的,剛撿到的時候還是個黑黢黢的破鐵,帶在身邊幾年就變成這樣了。」
說謊便要圓謊。
好劍皆有劍靈,若說是撿到的,那定然無法將之拔出。
得說個慌圓上一個慌才行。
果然,落仙仙眼裡的光完全暗淡下去了。
倒不是對無法占有那把劍覺得遺憾,細看上去,其實是一種惋惜。
知道那把陪著謝明登上巔峰的劍成了別人的劍的一種惋惜。
像是傳說落幕,又像是迫不得已的時過境遷。
謝明不動聲色地將視線從落仙仙臉上挪開。
「那這把劍現在叫什麼……」落仙仙聲音有些沉。
「取名落雪。」言翊道。
「……是個好名字。」落仙仙說,「很配它。」
兩人便都沒有再接話。
「所以這個石像睜眼是為什麼?」謝明又把話題轉到這邊來,「香火味道越來越濃的原因又是什麼?」
兩人又把視線放到石像上。
「是幻境嘛?」落仙仙問。
言翊搖頭:「不像。」
因為這還有兩個普通人。
若真是幻境,那這個幻境無法利用這裡每個人的共同點去針對性地造出點什麼來。
沒有意義的幻境是建不起來的。
「興許是某種機括。」謝明沒再看那石像,倒是把視線投到這些無風自動的蠟燭上。
以往他還未曾收言翊為徒的時候其實見過這種類似的場面,只是那個時候無風自動的蠟燭完全是人為,開了個領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