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之前站的位置,多了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謝明:「……」
有趣。
換他的位置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不對,若是這麼想,那便是和之前的推斷相悖。
一個因為忌憚自己而選擇從言翊下手的玩意兒,哪有能力神不知鬼不覺調換自己的位置。
是除了自己以外的東西被調換位置了。
謝明笑了一聲。
雖然這種孤立自己而達到目的的手段實在是令人有些不爽,但換個角度去說,這個東西的目的也算是達到了不是嗎。
「在我的預想里,我以為你翻了天也只會想一想。」那與謝明聲音一模一樣的人笑著,唇角弧度與謝明平日裡的模樣沒有半分不同。
他道:「猶豫這麼久,倒真是寒了我的心。」
這話從內容上體會過去,其實頗有一番沉重。
就好像是一位師傅在感嘆自己的徒弟不爭氣而失望,很容易就能讓被教育的那個人心都碎掉。
但這話是由「謝明」說的。
就帶上了一股調笑的意味,似乎是在說——
我就站在這裡看著,我看你什麼時候能認出我來。
明明關於爭論真假的事情隻字未提,但目的卻極為明顯。
倒確實是謝明的風格。
謝明笑了。
被氣笑的。
冒充自己也就算了,舞到自己面前的話,實在是有些不尊重自己。
最關鍵的是,狗東西學得還挺像。
謝明一直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模樣。
就算剛開始不知道,但從別人嘴裡東拼西湊,也可以零零散散拼湊一個自己出來。
所以更不爽了。
他收了劍,任由那戾氣飄過來,企圖用戾氣給醒醒腦子。
卻在收劍的那一剎那,眼角閃出了純白的光亮。
因為那冒牌貨的手上也有一把劍,拿劍也可以散發寒氣,且也可以阻擋戾氣。
還擋著言翊。
「你知道上一個冒充我的人下場如何嗎?」謝明背脊挺得很直,淡淡道。「死了。」
那人也笑著:「你摸著自己的良心再說一次呢,誰冒充?」
謝明:「……」
還真是謝明和謝明打照面,分不清誰更混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