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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那磅礴的劍氣和越發有靈氣的蒼雲劍所吸引,唯獨這隻眼睛,將視線死死鎖在謝明身上。

看上去像是怕到手的獵物跑掉——如果忽略它本身越來越緊張的視線的話。

如果要用人類的詞彙去形容,那約莫和恐懼可以掛上關係。

藏在地底的陣法似乎感受到了什麼,在那源源不斷的靈力灌輸下,漸漸不滿足藏於地底,叫囂著想要衝出來。

似乎有什麼東西靜止了一瞬。

漂浮的灰塵、被吹到彎曲的樹枝、天空中將落未落的雪……以及術風在察覺到什麼時瞪到一半的眼睛。

一切混亂像是被什麼東西強制靜止,就連一絲細弱的風聲都聽不著。

謝明在這片靜止里抬起了頭。

他眼眸仍舊垂著,視線里空無一物,周身似乎仍舊圍繞著淡淡的死氣。

可他胸膛里的落雪是何時拔出來的?

他身上的血是何時止住的?

他身下……又是何時出現如此宏大的陣法的?

宏大二字,形容一個陣法,或許有些誇張。但當一個陣法以其自身力量同那吸取人靈魂的邪陣相對抗時,其陣法里溢出來的堅毅和守護之力,生生讓那血紅的陣法正中心有了一絲裂痕。

慘死卻沒有歸屬的魂魄在半空中徘徊著,它們盯著自己還未冷下去的屍體,發出無聲的哀嚎。

謝明吐出一口濁氣。

舌尖保命的藥實在是太苦,卻也正因為這份苦,拉回了他原本快要被疼到暈過去的神智。

他笑一聲,又想到了那日送落仙仙出城時手心裡滑過的一絲溫熱。

那是一枚黑色的藥,聞味道便知道這藥定然不普通,絕非是一般的藥修可煉製。

藏酒散人那般寵著落仙仙,能放心她一人下山出來參加這起師會,定然是給了她保命的東西。

如今這保命的東西,被落仙仙交到了他手上。

原先來說,所有的計劃似乎都欠了點什麼東西,無論怎麼走,似乎都可以一眼看到失敗的盡頭。

但有了這枚保命的丹藥,便完全不一樣了。

要把蒼雲和言翊的劍魂還回去,這一直都是他計劃里的一環。

只是剖心取魂本就需要全身的靈力進行引導以保全自己的性命,在這般情況下,縱使是他謝明,也無法保證在這之後還能從術風和微昊的打擊下退出來。

且最為關鍵的是,他絕大部分靈力,其實都在腳底那個深藏於地底的陣法里。

他其實自己也不知道那究竟是個什麼陣法,這陣法是他一路走來根據自己的領悟以及摸索自創,其作用便是攔住那些無法控制住自己的亡魂,以免它們被術風所創陣法所吸收,作為他們見不得人的修為的養料。

再者,以其陣法本身,同那個邪陣對抗。

他在陣法上面確實極有天賦,但畢竟走的並非這條道路,所以在創造陣法上面,還有很多不足——

譬如他在陣法的疊加上無法如術風那般做得毫無痕跡,所以只能在建第一個陣法的時候借衝破這血紅結界的由頭將所有的人視線集中到他身上來,再以剎那間的間隙,將這陣法打入地底。

說白了,就是他瞎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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