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甚至有些冷漠。心底里甚至不起一絲波瀾,像個局外人一樣看著這一切,這一切似乎與他無關一樣。
一連幾天,於景辭都是這個狀態。發現於景辭不對勁的人還是劉主君。
他一開始是有些心寒的,顧懷錦都快不行了,這兒胥不哭也不說話,表情冷漠。
顧懷錦還沒脫離危險,劉主君沒有心情去顧於景辭,也沒有這個氣力去說他。
可漸漸的他發現,於景辭總守在顧懷錦門外。
長楓同他說的時候,他才知道,於景辭兩天沒有吃任何東西,連水也不喝。
「小辭,你肚裡還懷著孩子呢,無論如何也不能不吃。」
「你這腹中的孩子是錦兒的孩子,錦兒若是醒來知道你如此,她心裡也不好受的。」
於景辭這才接過粥喝了起來,連著兩日沒吃,驟然間喝了熱乎乎的粥,刺得他胃有些不舒服。
於景辭跑到一處無人處將才吃下的粥悉數吐了出來,整個人臉都白了,面上卻是沒什麼表情的。
回到院中,劉主君問他剛才去哪兒了,於景辭只搖了搖頭,隨後一雙烏黑的眸子盯向那屋子看。
也不知過了多久,屋內的門終於打開了,「病情穩住了。」大夫抬袖擦了擦汗道。
「現在還得讓世女好好休息。」
於景辭原本暗淡的眼眸子亮了起來,整個人的精神氣都回來了。
抬步往屋內的方向走去,他什麼也注意不到,這世界好似就他和顧懷錦兩個人。
接著劉主君和獻王都急沖沖的進去看顧懷錦,於景辭停下了腳步,輕歪了歪頭。
一直到晚上顧懷錦的屋子裡沒有別人了,於景辭滿心的想念走到屋內,嘴角都掛起了笑。
就在他走向顧懷錦的時候,路過了銅鏡那,餘光撇見了鏡子裡的他。
和平日裡沒什麼區別,只是臉色白了些。於景辭停下了腳步,盯著鏡中的自己看。
明明是和往日裡一樣的臉,可卻讓他想到以前的一件事,經歷過折辱後他坐在鏡前照鏡子,也和現在一樣,很髒。
於景辭眼眸顫動著,抬手輕撫了撫臉。
顧懷靈當著顧懷錦的面把他的事都說了,那個時候顧懷錦受了傷,只有他們兩個人,顧懷錦說不介意。
那個時候顧懷錦處於一個迷迷糊糊的狀態,她或許都沒意識到這是什麼事。
她醒過來後會怎麼看他?
於景辭停了下來,倒退著走了幾步,轉身出了門。
顧懷錦如今好了,有他沒他都沒什麼區別了。
於景辭一開始是小步走著,慢慢的跑了起來,越跑越快,跑出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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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顧府後,於景辭摸著小腹,孩子他會好好養的,這就當顧懷錦留給他的念想。
以後他們不再見對彼此都好。
於景辭慢慢的走著,一邊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