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湙策馬漸停,緩緩靠近武景同,上下打量了一下他,挑眉道,「還行,我當你要哭一鼻子,然後愁的食不下咽至面黃飢瘦呢!嗯,不錯,氣挺沉哈?」
武景同叫他說的立馬大倒苦水,「什麼啊~我倒是想傷春悲秋呢!可家裡一堆女人已經悲傷上了,我瞧著她們那樣,哪還敢傷?不得強撐著寬慰她們,好叫她們不致於太憂心,整天看著我哭唧唧的,哥哥這是在強顏歡笑啊!」
凌湙叫他的表情逗的大笑,策著馬圍著他轉了一圈,調侃他,「少帥英姿勃發,身負赫赫之功,又氣宇軒昂,長的一表人才,嗯,可賜東床之喜。」
武景同叫他說的臉紅,又是憂又是愁,「喜是喜了,可做誰的東床也有講究,小五,你不知道……」
說著才猛然反應過來,忙拍了下額頭道,「害,瞧我,現在說這個幹什麼……走走走,跟我回府,家裡祖母和我娘她們怕是已經望眼欲穿了,她們知道你要來,早收拾了院子給你,我說直接安排你住我院裡去,她們偏說那樣不合規矩,好在給你安排的院子離我不遠,過一道假山石就到,我還有幾個妹妹,年紀都比你大,你別不好意思,看見叫姐姐就行,她們都很好相處,也有喜歡武刀弄槍的,大多沒有江州那邊扭扭捏捏的習慣,你倒不必拘束,咱家也沒有男女分席的刻薄規矩,都是自家人……」
凌湙注意著他帶來的府衛,個個精壯強悍,下馬立於馬側時目不斜視,肩背挺直,上馬步伐整齊劃一,陣列嚴明,哪怕與他視線對上,也目不轉動,正色威武的接受人打量,端是一支受訓嚴謹,紀律肅然之軍。
武景同沒注意凌湙的眼神,他與凌湙說完話,便將眼神好奇的放到了後頭跟來的馬車上,訝然道,「你帶了什麼?怎弄了這麼多箱子?」
因為怕玻璃製品互相撞擊,雖之間都纏了蒿草隔開,然一個箱籠里,只多放了十到十二個,這樣一來,馬車上的箱籠看上去就壯觀多了,一個疊一個的足有五六十個箱子,分了近二十輛馬車拖來的。
問完後又在隨行的人員里搜了一圈,更訝然了,「咦?這次怎地麼雞沒來?」那傢伙整天跟著凌湙後頭,上哪都落不下他,沒料這次竟然沒來。
凌湙甩著鞭子挑眉,「怎地?你還惦記上他了?」也太關注了些。
接著才回答了他上一個問題,「來賀壽不得帶點禮物啊?再說要見你的家人,叫我空手來?」
武景同叫他嗆的嘿嘿直樂,跳上馬靠到他身邊,「人來就好了,帶什麼禮物,叫你破費了。」然後又問了一聲,「麼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