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常一部大人,硬生生當著眾同僚的面哽咽出聲,落了淚,以袖掩面,側了身試淚,留聞三公子頂著眾人質疑的目光,杵在場中急的跳腳。
一皇子實在受不了這沖天的血腥氣,也看不得臥倒在地的親衛屍體,掩了鼻子道,「齊大人,咱們換個地方說話?」
邊說邊將眼神落定在凌湙身上,一副惜才的伯樂樣,「這位小將軍,不防下來聊聊?你這身手實在高超,在涼州當差太浪費了,可有想過來京里發展?我身邊剛好空出一個親衛長的位置,不知小將軍可有興趣?」
哦嗬,地上的孫宏青屍體還沒拉走呢!
紀立春立即出聲,一臉為難,「一殿下,您這不太好吧?他可是我的兵。」
所有人轉移到了前廳堂內,聞三公子被齊家護衛團團圍住,他帶來的僕從也被隔開看管,氣的他困獸似的破口大罵,態度十分囂張。
齊渲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凌湙也得到了一個座次,所有看到他動手抹人脖子的客人,都自動遠離了他,坐的離他兩個桌台的遠,且眼神不敢與他對視,倒落的他個好看戲的位置。
齊家後宅人聲喧鬧,府醫就位,另有騎上快馬往太醫院去的,一時整個齊府燈火通明。
二皇子作為此地最高身份者,代眾人問出了疑惑,「說說吧!怎麼回事?」
齊家辦宴,其實大家都知道是怎麼回事,只不過這變故來的太意外了些,導致所有人都不明所以,個個豎了耳朵,眼神盯向聞三公子。
事已至此,今日不說明白,明日滿京里也能就隻言片語,傳個街知巷聞。
齊渲朝廳中各方深鞠一躬,眼含憤怒的指著聞三公子,「你說,還是我來說?」
聞三公子聳著肩膀不敢與大舅子對視,一張臉上卻帶了不忿,顯然仍對剛發生的事無內疚懺悔之意,梗著脖子強辯,「她就是太端正了,聽不得一句質疑不好的話,我都說了,若有弄錯,我願道歉,是她自己性烈,非要……」
齊渲再也忍不了了,搶前幾步穿過護衛牆,狠狠給了他一巴掌,「你那是質疑麼?你那是侮辱,你侮辱的不僅僅是我齊府的名聲,還有你聞家的聲譽,聞輝,要早知你如此蠢笨,我家根本不會答應你家的求娶,害了我大妹妹的一生。」
凌湙之前只聽了半拉開頭,中間倒是沒聽著,此時結合之前的情形,約莫猜到,當是齊惠妍那邊出了事,崴腳跌下樓,按現如今的醫療水平,這腹中胎兒怕是要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