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 第一百七十九章 地上的屍體,不能是………
凌湙兢兢業業的扮演著寧琅的親衛, 親自將段高彥送離了小院。
望著他毫無停頓,與憂懼的步伐,便知道齊惠妍臨死前甩出的把柄, 並未對他造成任何影響。
他根本不擔心那份名冊暴露出去的後果。
這是個狠人。
不顧念那些被他釣上手的女人性命,也對自己的命無所顧忌。
有種玉石俱焚的瘋狂。
寧琅墊著腳輕輕走入院中, 一邊扭頭往廳里望,一邊張目往院外瞧,作賊心虛似的靠近了凌湙,臉上帶著難以言表的複雜。
這一場交鋒, 已經超出了他,所能想到的任何後果。
他從未經歷過如此場景, 腦袋裡一整個麻團,除了聽到一耳朵震人心鼓的隱秘, 其餘無半分理解。
他迫切的需要凌湙給他分析。
因而連府都未等回, 耐不住避著人先問了出來,是壓著嗓門道, 「他什麼意思?咱不是在說聞家的事麼?他怎麼要給我引見關閣老?是關閣老吧?我沒聽錯?」
關謖,文殊閣第二席閣臣, 次輔。
如果說聞高卓代表的是京官意志,有著領銜整個京畿直隸三條官道上的豪族擁拓, 那關謖代表的就是除江州以外的,地方官意志。
他在京中勢力不顯,然而,誰也不敢忽視他背後的地方勢力,舉凡京官下放歷練,或族中子弟經任地方,去鍍履歷的, 都得與他打好交道,否則……呵呵,地方弄權,比在皇帝眼皮子底下好操作的多,防不勝防。
凌湙鋪出去的商業版圖,是需要與地方官打交道的,關謖這裡便是他一早繞開的原因,如非十分必要,他是不準備與關謖接觸的。
中書門黃彰隸屬京官勢力,就他這等身份,其侄黃銘焦經任地方官時,也得走一走關謖的府邸,否則他壓根就不能安穩呆到任滿回京。
凌湙若有所思,「你沒聽錯,是關閣老。」
段高彥操作黃銘焦後宅,與其妻有了苟且,只等一個雷就能斷掉黃銘焦升調入九卿太常之列,以隔山打牛之法,似有阻斷黃彰染指中書令之舉,又在袁芨陷入孝悌奪情里,操縱了輿論走勢,間接助了袁芨在民間的官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