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確實不罵漆望!
這讓程溪河孟郁心理失衡了。
某天晚上專門將漆望「綁架」去影視城附近小酒館,拷問漆望是用了什麼方法,讓郭高敢怒不敢言。
漆望很坦誠,「我真的是關係戶,教我演戲的人是沈玉沈導,沈導是郭導師兄,他們關係…嗯…挺好的。」
「難以置信,那鋼鐵般的人竟然也會被人情關係綁架。」
孟郁喝了杯酒,程溪沉默了。
不過問完之後兩人也沒做什麼,漆望有自己的關係,讓郭導對他另眼相待,兩人只能羨慕,卻沒有嫉妒。
有關係也是一種本事。
一切準備就緒,漆望最後一場戲開拍。
陸言穿著長衫,黑色布鞋,彎著腰微微側身,對走在他左邊穿著制服的男人投以討好笑容,一行人進入森林。
直到走到湖邊,看到那艘破舊的木船,穿著制服的男人眯起眼睛,細細打量四周。
和他們隔開一定距離的陸言不知道什麼時候直起彎著的腰,討好的笑容消失,變成面無表情的模樣。
山林安靜,湖泊清幽,他對自己給自己選擇的葬身之地很滿意。
男人觀察一番,跟隨而來的部下四周巡視,這裡別說人,動物都難得見到一隻,
他們被耍了。
陸言的辯解那樣蒼白,就像他給人的印象。
男人根本不聽陸言多說,用槍指著他,逼迫他帶他們去找「鳶鳥」又或者是「煙歡」。
陸言沉默看軍官,半晌笑了笑,像是嘲諷又像是無奈。
雨滴答滴答落下來,陸言長衫上暈開水滴的形狀,軍官的羞惱和憤怒在他眼裡逐漸化為模糊的影子。
「卡——」
導演聲音傳開,霎時喧鬧起來的四周將瀰漫的淒涼衝散。
「恭喜殺青!」
漆望被人拉起,將身上的水跡擦乾。
郭高抱著一大捧鮮花塞進他懷裡,又遞給他一個紅包。
「晚上一起吃飯?」
郭高帶著A組出來拍,B組還在影視城。
時間還早,他還得回去工作。
「晚上再看。」
漆望還要回影視城附近的酒店,坐了劇組的車回去。
季時嶼早就從郭高那裡知道今天是漆望殺青日。
正好下午沒課,他驅車前往影視城附近商場。
郭高給他發消息說已經拍完時,他剛接到外賣員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