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頭柜上的花謝了,記得換。」
季時嶼看他躲閃的樣子,臉上浮起似有若無的笑意,轉身出門。
漆望站在門口看了一會,摸了摸左手手腕上的手串,珠子已經被他體溫焐熱摸著很舒服。
之前這隻手空蕩蕩的,現在戴上一串珠子,存在感挺強的,漆望拆花,拆一會摸一下珠子,拆幾枝摸一下珠子。
把房間裡花瓶拿出來清理乾淨,重新倒入清水和鮮花保鮮劑,十一枝卡布奇諾放入花瓶,蓬蓬的一大束。
漆望笑著摸了摸珠子,抱起花瓶放到房間床頭柜上。
第二天早上九點,季時嶼和漆望準時到達醫院。
許塬看到兩人毫不意外,不知道他腦補了什麼,一直用一種微妙的同情的眼神看漆望,至於季時嶼則被他忽視了。
檢查完,報告結果和上次差不多,只不過可能是臨時標記原因,漆望腺體比上次檢查時情況好得多。
「其他的沒什麼變化,至於生殖腔,雖然沒有惡化,但也治癒不了。」
許塬給兩人說完檢查結論,等兩人詢問。
「生殖腔萎縮,除了生育能力,其他方面有影響嗎?」
漆望沒什麼想問的,季時越和許塬交流。
「萎縮百分之五十,除了生育能力,其他方面影響不大,性生活的時候注意一點就行。」
許塬看了眼季時嶼,又看看躁紅臉的漆望,眼鏡後面的眼神意味深長。
季時嶼以拳捂住嘴咳嗽一聲,眼神遊離一下,問許塬,「注意一點是……是不能進去的意思嗎?」
檢查室隔音又安靜,季時嶼正常音量,在場的人都聽見了。
許塬詫異,漆望這下不只臉紅,耳朵和脖子也紅了,整個人坐立不安地在位置上扭來扭去,就差奪門而出,但又有點好奇。
「額…也不是,只不過他生殖腔只有正常大小的一半,如果他不舒服的話,不要強制進入,容易受傷。」
簡而言之,能不能進去,看能力。
季時嶼聽懂了,漆望也聽懂了,兩人紅著臉出醫院。
「你怎麼……怎麼能問那種問題。」
上車,漆望捂著臉嘟囔。
天啦,許醫生晚上會調侃他吧。
他和許塬認識幾年,關係還不錯,偶爾聊幾句,漆望不想懂離開時許塬看他的眼神,但是他秒懂了。
「不問受傷怎麼辦?」
過了那個時間,季時嶼羞恥心褪去,又變成厚臉皮。
「你是想和我發展炮友關係嗎?」
臉上溫度降下,漆望湊近季時嶼,盯著他的眼睛問。
「嗯?」季時嶼轉頭看他,表情冷冷的,「你說什麼?」
「你自己說的我們不是戀人。」漆望完全不怕他,眼睛亮亮,臉上是壞壞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