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望看著他,眼睛裡蓄滿的淚珠驟然滑落。
不知道自己身世之前,漆望一直覺得自己的出生一定是漆嵩和林鏡期待已久的,所以才給他取名漆望。
後來才知道,是自己想多了。
漆望,期望,他們期待的不是漆望,而是漆霖,期望有一天找到漆霖,他們每次喊漆望的名字,都是對自己的一次提醒,都是一次哀痛。
所以他們對漆望越來越冷漠。
漆望也越來越愧疚、越來越難以和自己和解,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漆嵩和林鏡,還有漆霖,在他們面前,漆望始終矮一頭,挺不直脊背。
而現在,季時嶼說自己是他的期望,這次不是束縛,不是警戒,是愛和憐惜。
漆望恍惚間聽見多年來壓在他心上的那塊巨石轟然坍塌,他像根羽毛,輕飄飄的,飄出窗戶,飄向天空,飄向自由。
漆望把自己塞進季時嶼懷抱,緊緊摟住他的腰。
季時嶼也不吝嗇自己的懷抱,將漆望摟得很緊。
漆望的吻和他本人一樣,猝不及防又理所當然,季時嶼垂眸,漆望睜大眼睛和他對視。
「我想和你做/愛。」
漆望眼睛一彎,離開季時嶼的脖子,手伸進他襯衣里,認真說。
用純真的表情說出最露骨的話,也只有漆望了。
季時嶼眼眸一暗,摟著漆望的手一下握緊,他本能想拒絕,但是為什麼要拒絕,漆望如此坦然的說出來,他拒絕的話顯得自己像是有什麼生理問題似的。
兩人進行了三次臨時標記,互相幫助了四五次,一次都沒有越過那條線。
見他不說話,漆望跪起,興沖衝去解季時嶼的襯衣扣子。
季時嶼看他解,直到最後一粒紐扣解開了,才抱起他進房間。
房間裝飾主要是淺灰色的,床上用品也是,自動窗簾合上,房間變得昏暗。
床很大很軟,承托力非常好,足夠漆望在上面爬來爬去,擺各種姿勢,跪著、爬著、跨坐、躺著。
兩個人的信息素匹配度很高,進入的那一刻,信息素融合,漆望抖得厲害,裡面快速收縮,肚子下陷,凹出可怕的弧度。
眼淚流幹了,嗓音也嘶啞了,漆望摟著季時嶼的脖子,明明已經受不住,還在他耳邊挑釁他是不是累了,要不要歇歇,季時嶼微笑著發力,
漆望這次再求饒,季時嶼也不心軟。
結束,季時嶼躺在床上,漆望趴在他身上,兩人身體嚴絲合縫貼在一起,漆望去摸季時嶼被汗水濡濕了頭髮,脫光了流汗的季時嶼比平時性感多了。
尤其是最開始戴著眼鏡的時候,斯文和欲望同時出現在一張臉上,漆望濕得特別快,可惜後面動作太大,眼鏡老是滑落,季時嶼就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