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頭到尾都是你一廂情願以為的,我只是沒有否認而已,」袁真把白大褂兜里的手機掏了出來,點開屏幕,給方傾看自己的IM帳號投票記錄:「你看我投的是誰!」
方傾看到一連串投票給於浩海的記錄,氣得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他沒有跟朋友吵架的經驗,但是有對付醫鬧的經驗,所以二話不說,抬手就去掐袁真的脖子,兩個人在花壇里開始你一拳我一腳地互毆起來,把花壇里的花碾平了一大片。
直到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他們倆才住了手,換了個地方說話,方傾嘴角出了血,袁真的膝蓋也被踹得有些站不住,倆人都掛了彩。
「不要再騷擾他們了,」袁真說,「你不了解他們,明確地跟你說,你觸了他們兄弟的雷了,沒機會了。」
「不會的,只是誤會而已,浩海很愛我……」
袁真忍不住用力把方傾推倒在地上:「他多愛你現在就有多恨你!我在門外聽到了你們的對話,告訴你,你已經出局了!」
「不可能!」方傾站了起來,把手上的沙子拍打幹淨,高傲地對袁真說,「他這條魚,一輩子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第37章
早上五點,睡了兩天的於浩海覺得體力已經完全恢復了,燒也退了,便像往常一樣起身,出了宿舍,去水房洗漱,準備去做個加練。
11月已是深秋,非常冷,水撲到臉上寒浸浸的,白色霧氣粘在窗玻璃上,遮擋住了外面的一切,由遠及近的腳步聲,試探著輕輕靠近。
於浩海看著往下一滴一滴的水珠,慢慢擰緊了水龍頭,嘴角扯出一抹冷笑。隨即來人靠近自己,黑色網布從後往前突然遮天蔽日地蓋了下來!
撕拉一聲,於浩海回手一刀,割破黑布,並順著皮膚紋理,將來人的手劃成重傷,鮮血噴濺而出。
「啊!」龐寬和郭俊英捂上手腕,疼得彎下了腰,咬牙切齒道,「……我操!」
司空澤和楊薊見狀都驚懼地往後退,黑布掉在地上,被水房裡的積水洇濕。
於浩海將小巧的仞刀收鞘,扔進褲兜里。相比尹瀚洋那個狂熱的槍枝愛好者來說,於浩海確實更喜歡刀,一是喜歡聽它割東西的聲音,二是殺起人來寂靜無聲又不受子彈數量限制,所以平時身上兜里總有那麼一把兩把的,這回就讓這把新寵小刀嘗了嘗鮮。
「我一直懶得動你們,是因為你們太低級了,」於浩海對這四個偷襲者道,「怎麼,看我病了,機會難得,來要我命?」
「於浩海!你父親於凱峰殺了我們的父親,讓Aline全滅,我們一定要找你!」龐寬怒吼道。
「為什麼啊?」於浩海從沒聽說過這個艦隊,也不知道這是哪樁冤案。
「因為統帥說我們Aline是叛軍!」
「哦,那統帥說的你們去找統帥唄。」
「不,統帥是受你父親的脅迫,於凱峰是水星最大的佞臣和土匪,你也不是個好東西!」
「哦,那你們父親被定罪是叛軍,你們也是叛徒。」於浩海回敬道。
「你!多說無益,開打吧!」龐寬和郭俊英甩了甩手上的血,與司空澤和楊薊合著圍上來。
「一起啊?」於浩海笑道,「可以,但我打架有個要求,輸了的一定要留下一個東西,要麼是人頭,要麼是……」
說完,他饒有興致地甩了甩頭,握緊了拳頭。看來今早的晨練,在水房就能完成。
三天後,歌劇院恐怖襲擊活動已基本釐清緣由,餘下匪徒也已獲罪入獄,於浩海受邀到王宮做客,同去的還有他的父親於凱峰。
統帥巴可達高興地拍了拍桌子上厚厚的一沓文書,對於凱峰笑道:「看見沒?這些都是奏請加封浩海為中將的文書,我打算跟你商量下,定個什麼頭銜比較好,是陸軍還是空軍、海軍,之前他跟你去打仗的時候,有沒有分一下具體的……」
「中將?太過了,」於凱峰有些震驚,搖了搖頭,「小孩才多大啊,這可不行。」
「怎麼就不行了,前後救下的有5000多人呢,現在我想想都後怕,」巴可達說,「要不是我那天心血來潮把他們帶走,今天不知道有沒有命站這兒跟你說話。」
「那是他運氣好,碰到的那幾個匪徒還是太嫩了,要是我的話,先把你擒住當人質,然後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