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
看到這一幕尹瀚洋和於浩海等人忍笑忍得直打跌。
「把眼淚擦了!」萊晤訓斥道,眼睛掃著那幾個Alpha,厲聲道,「都誰欺負你了?告訴我!」
這話聽得雪萊和左陽旭都不大舒服,萊斯利立刻翻著眼睛道:「真有人欺負他我們這些長官是死的嗎?」
「倒沒那個意思,只是吧,軍隊裡的霸凌,屢見不鮮,」萊晤冷冷地道,「老夫也從軍隊裡混過,當然知道。」
於浩海微微一笑,對萊晤說:「您讓他自己說說吧,誰霸凌他了。」
萊恩看了看於浩海,自己也確實沒有被堵在哪兒打過,只是賽場上打得埋汰,一碰到於浩海兄弟倆就被打個半死,這個他也不占理。他眼珠子轉了轉,說:「我沒事,沒有打我,就是、就是我聽說,有的戰士,犬齒都被打掉了……好幾個人。」
這話一說,瑪格列特和萊晤臉都變色了,Alpha沒了犬齒,就跟刀沒有了刃一樣,是個孬種了,這是很殘忍的刑罰。
「你好好說!是誰、誰沒有了犬齒?」萊晤厲聲問道。
「我、我也不知道,我聽說的!」萊恩看著於浩海狹長、犀利的眼睛裡閃爍的光,嚇得不敢再說,他屢次煽動龐寬他們去復仇,最後是這個結果,他連日做噩夢,怕自己也失了犬齒,不敢再對於浩海兄弟動手。
方傾心驚肉跳,不住地看著於浩海,這是非同小可的事,一旦抖落出來,只怕於浩海難辭其咎。
「各位聽我一言,」艾蘭道,「我聽我父親康斯坦丁說,在渝州、瀛洲那邊有風俗,以多欺少、偷襲下作、屢教不改,被逮到並反殺時,都以卸掉犬齒作為懲罰措施。萊恩說的這幾個人,若不敢出來指證是誰幹的,那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們心裡有愧,所以,你們還要追究嗎?」
眾人不再說話,吃了這麼大的虧都不敢出來說,那只能說明他們確實幹了虧心事,既然如此,雙方私下解決了,這些不相干的人,還能說什麼呢?
可萊晤是有備而來,這次就是聽到萊恩在這兒受了欺負的風聲,才專程來找于氏兄弟的麻煩的。
他從包里掏出一沓厚厚的說明書,扔到了於浩海面前,厲聲道:「別人我不管,凱文遜王子是未來統帥,身份無比尊貴,吃穿住行,都與旁人不同。這是護理凱文遜王子這水星未來繼承人的各項條規,你大小都算個將軍了,給我一條條背起來,將來也要伺候到位,不要怠慢了王子。」
於浩海似笑非笑地看著萊晤這年過半百、兩鬢斑白、執掌財政權柄多年的老人,瞥了一眼扔過來的「護理條規」,冷冷地抬眸,輕笑道:「太長了,不看。」
方傾並沒有覺得意外,只是額頭沁出冷汗,心道:不愧是你啊,我的少爺。
萊斯利也陡然轉過臉,連忙用手掌擋住嘴,差點笑出聲來。
「哎呀,我看看,」尹瀚洋笑著把這沓文件碰掉地上,用腳踩住,然後苦著臉將其撿了起來,扔還給萊晤,「踩髒了,看不了了。」
上面是尹瀚洋44碼黑色的大鞋底印子。
於浩海看到後再也繃不住了,和尹瀚洋互相擊掌,笑得前仰後合,笑聲幾乎掀翻了房頂。
在震耳欲聾的笑聲中,方傾看著這對惡魔般頑劣的兄弟,突然覺得其實他們長得挺像的,笑起來時嘴角上揚的弧度和中括號,以及若隱若現的淺淺梨渦,都一模一樣。
真是一對親兄弟啊。
萊晤再也忍受不住,一下子站了起來,雙手抓住飯桌邊緣,狠狠向上一掀。
雪萊、左陽旭、萊斯利、於浩海、尹瀚洋、方傾、艾蘭等人同時按住桌面,沒讓萊晤把飯桌給掀了。
「好了!」公主轉身斥道,「萊晤,你多大人了,他們都是十八十九歲的孩子!」
「簡直目無王法、目無法紀……」萊晤捂著心臟,氣得睚眥欲裂,「這對兄弟跟他們父親比起來,囂張狂妄、目中無人,有過之而無不及!」
「你放屁!敢這麼說我於大將軍,你是不是老糊塗了?!」萊斯利立刻回擊。
「哼!萊斯利,別以為你那些糗事我們這些老人兒不知道,你多年不嫁,一心想著於凱峰,於凱峰認識你是誰?!跟你相親的Alpha都被你打跑了,也不知道你每個月是怎麼度過……」
「萊晤先生!」方傾打斷他的話,「現在醫學發達,我們Omega有抑制劑就夠了,抑制劑一直都好使,可不像有些Alpha,到老了就『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