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大家這麼關心,我也就趁統帥在這兒,給我做個見證吧,」於浩海聲音沉穩有力,不容置疑道,「劉贏、步睿誠兩位戰士,將是我的副將,兩人不分高低,都是我的左右手。」
「什麼?」劉贏當場愣在原地。
「啥?」步睿誠仿佛被一道雷劈中腦部,同樣發出疑問。
媒體短暫的停頓後,接著一窩蜂地包圍住劉贏和步睿誠兩位副將。
凱文遜忍不住笑了:笑他媽死,於浩海這個憨比。
方傾惆悵地看著被媒體包圍著的於浩海,有種既無奈又想笑的複雜情緒,於浩海就是那瀛洲來的野狼,桀驁不馴,不懂世俗規矩,可是雖極為自負,自負的又極有底氣。
他終於明白,就算於浩海愛他,在他心裡,生而為Alpha,都不會為自己所驅策,他有自己的行事風格和做事方法,絕不會諂媚權貴,也不會向世俗低頭。
「我一切隨心,從不做違心的事。」
方傾反覆咀嚼著於浩海說過的這句話,似乎更懂他了一些,可同時,又有種難以明說的傷心。
戰士們走出會議廳,凱文遜身後站著一臉失落的卜奕和諫中震,與於浩海、尹瀚洋兄弟擦肩而過。
到了夜幕時分,封將後的夜晚,尹瀚洋做東,請眾戰士們在東苑操場上歡歌痛飲,不醉不歸。方傾落寞地經過他們,從隊醫室里出來,朝將軍樓的方向走去。
「誰贏了啊?小方醫生。」凱文遜嘴裡斜斜地叼著煙,笑著堵住方傾。
方傾看向在樓頭東側等著凱文遜的卜奕和諫中震,微微笑道:「恭喜你啊,王子殿下,得了兩隻狗,不過,你可得小心啊,這狗隨隨便便就換了主人,隨時反咬你一口。」
「哈哈!氣得不輕啊,」凱文遜撫掌笑道,「我覺得吧,你說的對,我的競爭對手從來都不是那倆憨比兄弟,而是你,也只有你的智商,才堪稱我的對手,畢竟對付他們,不費吹灰之力,這才哪到哪啊,還沒真正走向政壇,將來,我會讓他們兩個人在任何地方都沒有立足之地。」
「說完了嗎?好狗不擋道,你該給他們做個榜樣。」方傾繞過他,繼續往將軍樓里走。
那地方是將軍們議事和居住的地方,凱文遜心思一動,問道:「你去那裡幹什麼?」
「我要去舉報。」方傾說。
「舉報……什麼?」
「茂川島戰情弄得統帥都知道,我必須要把我知道的告訴統帥,不能讓這件事越傳越厲害……」
「你好意思說!這事不是你讓王俊去造的謠嗎?」凱文遜又攔住他,疾言厲色道,「你他媽讓他到處去瞎說,說得嗓子都啞了,現在倒打一耙,去舉報他?!」
「跟我有什麼關係,這事是多大的事啊,『謊報軍情!』這要是說嚴重了可是死罪!我們這些當兵的還沒正式出征,頂多就是關禁閉吧,我估計得關個十天半月的,沒事,王俊為了尹瀚洋,再多的苦也願意吃……」
「你給我閉嘴!閉嘴!」凱文遜聲嘶力竭地朝他吼,吼得幾乎病態般的神經質。
關禁閉?凱文遜越想越不可以,他對別人的疼痛流血或是自己的病痛之類的都很漠然,看著王俊被他弄哭或是被萊斯利打,他也是在一旁面無表情地看著,沒有痛感。
可王俊鑽進了尹瀚洋的箱子裡,進入了封閉的環境中,不可以;要把王俊關禁閉,也不可以,因為那樣的話王俊就進入了一個他無法窺視的環境中,他想像不到王俊在裡面會發生什麼,禁閉室里剝奪了感官,王俊拍牆哭叫,都是沒人理的。
所以,不可以!
得了「王俊幽閉恐懼症」的凱文遜王子殿下,不由得叫住方傾,狠狠地咬著牙,對他說:「你給我站住!這件事,我來解決。」
說完,凱文遜孤身一人,往將軍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