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把卷宗帶著,對伍潤成說:「長官,我要出去一趟。」
他還保持著在新兵營的習慣,叫伍潤成「長官」,其他警察們看著他都面露譏笑。
「去玩吧,寧安街、不夜城,都是年輕小子們喜歡的地方,去吧。」伍潤成不耐煩地朝他揮揮手。
「我是去破案的。」尹瀚洋說完,走出了辦公廳。
他前腳剛出門口,後面就一陣哄堂大笑,吵吵嚷嚷的「破案?他說要去破案?開什麼玩笑」的聲音不絕於耳。
尹瀚洋懶得爭辯,開著車,先去第一個案發地點,賣麵條的小飯館。
「所以,他是個啞巴?!」尹瀚洋震驚地問老闆娘。
「是啊,最開始我們都以為他懶得說話,後來看他指著電視,不停地跟我們比劃,我們才知道他是啞巴。」
尹瀚洋連忙把卷宗掏出來,看到第一起案件里,證詞說此人「不愛說話」,可不愛說話和啞巴完全是不同的概念。
槍法出神入化的啞巴,尹瀚洋不知道水星會不會有第二個這麼像索明月的海盜。只是因為這種猜想,他就站在原地,興奮地手指微微發抖。
如果是索明月的話,他到了蘭特群島不來找自己,倒是搶走了四個Omega,這是什麼意思?他想解決海盜們的婚姻問題?
尹瀚洋又問老闆娘:「你說他指著電視,當時電視在播放著什麼?」
「播放著你,」老闆娘肯定地說,「當時電視播放著你領軍銜的儀式,他一直用鞭子指著你。」
尹瀚洋從飯館裡出來,跳上了車,風一般的駛向其他的案發地點。第二個地方是商業大街,拐角處有巨大的寬屏熒幕,那個逛街到此處的Omega一定是看著屏幕上播放著尹瀚洋的畫面說了什麼,被路過的索明月聽到,倆人交談並把對方帶走,同樣的其他兩處也是這樣。
尹瀚洋回到了警察廳,把卷宗扔到桌子上:「我找到四個走失的Omega的共通點了。」
伍潤成:「什麼?」
廖鵬:「我們調查過了,四個人互不相識,一個小倌,一個學生,一個家庭煮夫,一個上班族,生活背景、家庭環境都沒有聯繫……」
「不,他們有聯繫,」尹瀚洋說,「他們都很喜歡我。」
一時間,鴉雀無聲。緊接著又是一陣噓聲、笑聲,伍潤成幾乎忍無可忍:「你要是不想參與圍捕可以放假,不要干擾我們......」
「我說真的!而且我猜測……」尹瀚洋有些躊躇地說,「這個作案嫌疑人,對我也有著深深的迷戀。」
「行了,大伙兒都看到你長得帥了,全世界都喜歡你,你不用反覆強調了……」
尹瀚洋見他的話不起作用,一拳砸向桌子,對伍潤成疾言厲色道:「我需要媒體給我放出消息,我尹瀚洋今天晚上在中心廣場出現,我保證抓住犯人,人質若救不出來,我跟你姓。」
「跟我姓,哈哈,於總答應嗎?」伍潤成似笑非笑地說,眾警察們也都在一旁起鬨。
「你可以試試,這種難得的機會,你平生遇不到幾次,如果我抓到了,你就跟我姓,敢不敢賭?」尹瀚洋眉眼帶笑,有些輕蔑地問。
「好。」伍潤成答應道。
晚上七點,中心廣場早已戒嚴,往常這裡非常熱鬧,有人在跳廣場舞,有孩子們在滑旱冰,吵鬧喧譁聲不絕於耳,可現在升降旗中心不讓人靠近,媒體加急報導尹瀚洋將作為護旗手參與到晚上的降旗儀式中,可到了這個時間,既沒有媒體記者來攝像報導,群眾也不能靠近參觀儀式,索明月混在戒嚴線外圍觀的人群中,只覺得其中有詐。
七點整,降旗開始,那個叫「尹瀚洋」的軍官戴著白手套,一身戎裝,邁著正步,向旗杆處走去。
與此同時,警察們在監控室內聚精會神地看著屏幕,在所有圍觀人群往前涌,想一睹尹少將的風采時,人群中一個戴著帽子的人突然轉身,朝反方向走去。
他已經從體態上識破了旗手是假「尹瀚洋」,這是誘捕他的陷阱。
「這個人很可疑!」伍潤成喊道,「狙擊手準備!尹瀚洋,你從後面包抄……人呢?剛站在這兒的尹瀚洋呢?」
「他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