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就去扯方傾的衣服,方傾連滾帶爬地要掙脫他的魔爪,被掐住了腰上的痒痒肉,笑得直打嗝。
下午於浩海去訓練後,回來跟方傾玩了一會兒,等到夜色降臨,快要熄燈了,方傾央求著要回寢室睡覺,明天得回實驗樓了,於浩海才帶他出去了。
等到了小賣部,看那裡面燈光昏黃、還沒打烊,於浩海說:「對了,最近我看到很多Omega在那吃Alpha做的棉花糖,我也給你做一個。」
方傾笑道:「好的。」
他意料之中地拿到了於浩海diy的柚子果味的棉花糖,於浩海牽著他的手往西苑Omega宿舍樓走去,倆人你一口、我一口,分享著棉花糖。
尹瀚洋遠遠地看到了這對肉麻情侶,想躲起來,可狹路相逢,就這一條路,沒別的地兒躲,只好硬著頭皮、心情沮喪地跟他們碰面。
他看到方傾穿著件白毛毛衣服,帶著個小貓耳箍,手裡拿著個棉花球插在一根木棍上,有點兒像個傻子;而牽著他的哥哥一臉幸福的愜意,笑得更像個傻子。
他又羨慕又嫉妒,點了下頭唔了一聲,表示看到了大哥大嫂,就要路過,於浩海見他手裡抓著一串荔枝,有些奇怪:「哪弄的?」
「這?」尹瀚洋拎起了荔枝,朝後面的白楊樹指了下,「樹上摘的。」
於浩海看了一眼那白楊樹,說了聲好,牽著方傾繼續往前走。
「白楊樹上結荔枝?」方傾問。
「估計是哪個Omega放上去的,為了釣他。」於浩海說。
「還能這樣?」方傾笑道,「Omega好聰明啊。」
於浩海笑道:「老套路了。」
方傾心想以尹瀚洋的人氣,用荔枝去引誘他的Omega肯定是數不勝數,他不免問道:「那有Omega用柚子引誘你的嗎?」
於浩海微微一愣,抿著嘴不說話了。
那看來是沒有了。方傾忍不住嗤笑出聲。
「瀛洲很冷,沒有柚子。」於浩海辯解道。
方傾:「對對。」
「而且我不喜歡不相干的人追求我。」於浩海揚著頭說。
「對對,」方傾連忙點頭,「瀚洋跟索小虎真的沒戲了嗎?」
「八成是吧,他們倆人不單單是『政見』不同了,而是不在一個陣營,」於浩海站住了,轉過頭,看著尹瀚洋孤零零的背影,嘆了口氣,「他好像只流浪狗啊。」
方傾被他這認真的同情和比喻差點兒逗笑了,強忍著才沒笑出聲來,只抬頭偷偷打量著於浩海的側臉,心想,也許對純情的Alpha來說,失去Omega的Alpha,就像流浪狗一樣,沒有溫暖,沒有家了。
尹瀚洋走在深夜的雪地里,把手裡的荔枝都剝皮吃乾淨了,才後知後覺哥哥問的話。
對啊,白楊樹怎麼有荔枝?他心神恍惚地聞到了味道便抬起了頭,看到棕紅色的荔枝掛在了樹梢上,想都沒想,一腳踹到樹幹上,樹枝一晃,把荔枝震了下來,他拿起來便走。
他這會兒把荔枝都吃完了,才想到可能是哪個Omega釣他,才把荔枝扔在上面。
他覺得沒勁透了,心想再不去那片樹林了。
只是,尹瀚洋不知道,釣他的正是他心心念念的索明月。
上次新兵營門口一別,索明月回到妄斐島處理海盜們的族中事務,等過去了半個多月,就想尹瀚洋想到不行。
他有了尹瀚洋給他的銀行卡,已經能在醫藥超市里正常地購買Omega專用的抑制劑了,卻藉口說抑制劑沒有尹瀚洋好用,跟族中的二叔、四叔等人說「要來找自己的抑制劑」,便坐著船回到了蘭特島上。
之前尹瀚洋想帶他去新兵營,怕索明月不記路,車開得很慢,到了分岔口有路標的地方,尹瀚洋故意停下車抽根煙,閉目養神似的休息一會兒,就是給索明月記路的時間,索明月看破不說破,只低著頭笑了笑,實際上,早把路記住了。這次來的時候不像上次兩眼一抹黑,而是熟門熟路地找到了新兵營。
這新兵營門口護衛兵24小時荷槍實彈地守衛著,到了夜間也不休息,甚至院牆周圍也有護衛兵在不定時地巡邏,索明月別說是海盜的身份了,就是普通的水星公民,都沒有理由堂而皇之地從門口進入。
他在周圍埋伏了兩天,見到有什麼都不懂的賣貨老人要進去兜售榛子、松子,被攔了出去;又見到有學生經過,往裡面看,也被轟走了,索明月沒辦法,只好找了附近的小旅館住下,時不時地出去,在新兵營周圍晃,掌握了護衛兵巡邏的時間點。
他已經學會了用銀行卡住店,買餛燉吃,為了不像上次那樣露富以及暴露自己的啞疾,他只高冷地點著價目表上的食物,然後把卡推了過去,讓對方結帳。就這樣住了幾天,他沒有暴露,可只這麼住著不行,他想看一看尹瀚洋,還自我安慰,偷看他幾眼就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