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浩海搖搖頭:「我看不懂。」
尹瀚洋對索明月說:「是比我們都小,今年是……大嫂你17歲了吧?」
方傾說:「是,怎麼地,你比我大?看起來也沒大多少。」
王俊看他比劃,翻譯道:「過了元旦他19了,比你大兩歲。」
王俊又對索明月比劃道:「我比瀚洋大半歲,今年虛歲20,你多大了?」
索明月比劃道:「19,比你們小一歲。」
尹瀚洋這才看出王俊會手語,驚訝道:「你什麼時候會手語了?」
「看了書啊,」王俊拍了拍包里的那本花花綠綠的書,「《實用手語》,我現在跟明月對話應該沒問題了。」
尹瀚洋當然知道王俊是為了索明月也是為了自己才開始學這門實際上幾乎一點用都沒有的語言,之前好多天就看到王俊背的斜挎包里露出書的一角來,他都沒問過是什麼書,這時想來,如果沒有那個項圈,沒有王俊給的櫻花果凍,或是昨晚王俊沒有看到荔枝就叫了起來,他和索明月不知道還要兜兜轉轉多久才能找到彼此,可以說這老婆是王俊給他騙來的一般,想到這兒,他很感激地說:「王俊……你真是我的好弟弟!」
「我是你哥!」王俊沒好氣道,「沒大沒小的,我是你們所有人的哥哥!」
索明月笑了起來,這一笑可謂是冰雪消融,剎那風華,方傾不自覺地都看呆了。從小到大儘管有無數人說他是個美人,可他照著鏡子看著自己都不覺得怎麼樣,他不是「美而不自知」,而是「美而無所謂」。
從遺傳學的角度來說,他看見自己兩個爸爸也知道自己像誰都不會丑,可就好像天生自帶的東西就不會珍惜一般,他誠如聞夕言所說,是個沒有美人格調的技術宅,並不覺得皮囊的美醜會有多大的區別,可看到索明月,他第一次覺得震撼了。
「尹瀚洋,我現在總算明白你為什麼非他不可了,」方傾忍不住道,「真是出塵脫俗,冰肌玉骨啊。」
可他又忍不住替索明月惋惜:「好好的一位美人,怎麼就落尹瀚洋這粗人的手裡呢?」
他不知道索明月剛剛對尹瀚洋表達的也是同樣的感慨。
王俊對方傾說:「他剛才也說了,說你好像一顆水晶似的,長得小巧玲瓏,眼睛是淺藍色的,看著也很小,怎麼就找你哥哥了?」
方傾笑著朝索明月伸出手:「為我們的『不幸』握握手吧。」
索明月回握住他的手,倆人相視一笑。
緊接著,方傾的手就往前一伸,掐到了索明月的喉嚨處,索明月立刻用手格擋,也掐到方傾的脖子上。
「哎哎!」尹瀚洋連忙上前去分開二人,「怎麼說說話就動手了呢?大嫂,你怎麼又鎖喉?」
於浩海也摟住方傾,另一手握住他的手腕:「嘖,快鬆開!人家是小虎,你個咪咪可不是他的對手。」
方傾才不管呢,又用力去掐,索明月一看也開始收緊手指,倆人都啊啊直叫喚。
「明月!鬆開,那是你大嫂!」尹瀚洋也往回拽索明月的手,四個人撕扯到了一起。
王俊說:「哎呀你們快放開,方傾給明月看病呢,你們看不出來嗎?」
於浩海一聽,立刻鬆了手,隨便方傾去掐,尹瀚洋則告訴索明月:「上回我們那個戰士,汪傑,你記得嗎?腿斷了的那個,大嫂已經給他治好了!你老實點兒,大嫂給你看看嗓子!」
索明月只劇烈地搖頭,被方傾掐得難受,方傾對索明月說:「你沒有外傷,能發出『啊』的聲音,聲韌帶沒問題,還能聽懂我們的話,你應該能說話啊,為什麼不說?有什麼企圖?」
尹瀚洋一愣:「你說他沒有傷?他嗓子是好的?」
方傾鬆開了手:「我掐了一圈了,跟正常人一樣。」
尹瀚洋是見識過方傾的厲害的,這麼一聽,就看向索明月:「你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能說話嗎?」
索明月看著尹瀚洋,又看了看方傾,趕緊閉上眼睛。
「又這樣,」尹瀚洋著急起來,握住他的手腕,「我沒問過你,但我確實想知道,你的嗓子是天生的還是後天的說不出話?嗯?」
王俊看索明月被尹瀚洋拽來拽去的蠻可憐的,就把尹瀚洋推到一邊:「哎他不想說就別讓他說嘛,人還不能有點隱私,是吧明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