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浩海並不知道自己已然進套了,他赤身舉著啞鈴,只分了一半的心思給方傾,所以聽到方傾的總結後,隨意地答道:「對。」
「對什麼對?!」方傾拍了下桌子,驚得於浩海虎軀一震,「你這是雙重標準!Omega的自由就不重要了嗎?就Alpha金貴?」
於浩海手中的啞鈴停在半空中,反應了一會兒:「……什麼跟什麼啊?」
「……你這個人,」方傾不齒道,「我問你,尹瀚洋說,在瀛洲島,撒謊的Omega會被打斷腿,是嗎?」
「……不了解。」於浩海轉身背對著方傾,離他遠一點兒。
「我已經知道了,」方傾看出他的迴避,追著他說,「瀛洲那裡有販.賣Omega的黑市,聞醫生給我們看過照片了。」
於浩海皺起了眉,轉過身來:「他給你們看這個是什麼意思?」
「讓我更深入地了解你們。」
「……了解我們?用那種照片?」於浩海覺得不爽了,把啞鈴放到了地上,「難道我和瀚洋也是販.賣Omega的人?」
「不是那個意思,唉,我很矛盾,」方傾煩躁地說,「我不知道我應不應該幫索明月逃走。」
「我覺得我們沒必要插手他們的事,」於浩海板著臉道,「索明月既然是個Omega,那就歸瀚洋管,跟我們無關……」
「憑什麼Omega就得給Alpha管啊?!你這種想法很奇怪!那索明月沒有自己的事要做嗎?難道只有尹瀚洋的事業重要?」方傾渾身炸起了毛,「或者說,你也覺得你的事重要,我的不重要?」
「……你為什麼要把別人的事聯想到我身上,跟我吵架?」於浩海無辜極了,「我什麼都沒做!」
「你該做不該做的都做完了!我還能說什麼嗎?」方傾朝他嚷道,「我說什麼有用嗎?『Omega在你家不能插嘴,』那不是你說的嗎?」
致遠樓前,尹瀚洋和索明月正沉默地散著步,到了拐角處,索明月認出了方向,挽住尹瀚洋的胳膊,默默地往將軍樓的方向走去。
「不去。」尹瀚洋停住腳步。
「去!」索明月開始用力拽他的胳膊。
「我說了,不去!」
索明月見拉不住他,蹲在地上,可憐兮兮地仰著頭看著他。
尹瀚洋明白他的意思,被這種憐憫般的給予氣得更是暴跳如雷,他自顧自地往前走,胳膊被拽住也無所謂,大步走出去時,已經把索明月帶倒了,拖著他走了好幾米。
等聽到索明月叫著的聲音,低頭看時,索明月的膝蓋都被地面蹭破了。
「你傻嗎?倒了不會叫麼?」尹瀚洋拉著他的胳膊把他拽起來,見他皺著眉一個勁兒地揉膝蓋,便把他打橫抱起來,往隊醫室里走。
進到裡面,於浩海在研究室門口像個門神似的被罰站,方傾則在裡面坐著,聽到動靜,方傾往屋外看,看到索明月被尹瀚洋抱在懷裡。
「明月你怎麼了?」方傾吃驚地問。
「瘸了。」尹瀚洋頭也不抬地答道。
方傾更是驚呆了,瞪著眼睛看著門口的於浩海。
於浩海沉重地嘆了口氣,這他媽到底跟我有什麼關係?
夜裡,方傾在被窩裡睡著了,於浩海訓練完了洗過澡,輕手輕腳地上了床,伸手把方傾摟到了懷裡。
是不是到該標記的日子了,為什麼情緒這麼不穩定?
他低頭輕輕嗅了嗅方傾的後頸,木棉花味道縈繞在鼻尖,這小貓香噴噴的,摸起來也是熱熱的,確實是發情了。
方傾被他的動作弄醒,不可置信地看著他:「我不要!我剛跟你吵架……」
「什麼吵架,不知道。」於浩海開始用力。
「我不想要……我不喜歡……!」方傾使勁推拒著他,卻被他捂住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