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嘴裡嚼著烤魚片,心下惻然,這長津湖的原住民雖然只有不到幾千人,但世世代代願意住在這冰天雪地里與世無爭,自得其樂,本來過著他們自在的生活,可沒想到叛軍連這一片淨土都沒放過,將他們殘忍地屠殺乾淨。
「想辦法吧。」尹瀚洋拍了拍牆,用槍靶比劃了一下這厚厚的石牆,突然心生一計,「你們起開,我試試。」
石牆逼仄狹窄,只能容納一人活動的空間,韋渤等人讓出地方來,尹瀚洋舉著一把Ak對著石牆的一處接連開槍,他槍法極准,這一槍跟著一槍同時打著一個地方,十七槍過去,這石牆竟硬是被他打出一個孔洞來!
裡面的空氣透了過來,尹瀚洋哈哈大笑:「好極了!咱們給他們來個彈孔鑿牆!韋渤,把我的加特林取來!」
這一槍轟了過去,防空洞裡可謂是地動山搖,尹瀚洋一腦袋震下來的灰。
「這是個瘋子!」愛德華大叫道,「這洞要是塌了他們也別想跑出去!」
話音剛落,第二發又轟了過來。
「瀚洋!這樣不行!」孫信厚抱著頭蹲下,不停有石塊和土渣從上面往下掉,高鴻飛和韋渤也在到處逃躥,「一會兒洞塌了咱們會被埋進這裡!」
「你們快出去,」尹瀚洋笑得像個頑童,「我就跟他們賭一賭,到底誰先害怕。」
第六槍轟過去後,愛德華大聲喊道:「別打了!我投降!」
「你把門給我開了!」尹瀚洋吼道,「不開我接著打!」
「好!我開門!」愛德華朝部下使了個眼色,十幾個叛軍拿著槍,對準了石牆門。
「他們拿槍指著你們了!你們要小心!」索星辰剛出聲,被一拳打到了眼眶上。
「謝了哈!」尹瀚洋笑道,「我們的人可比他們多,不怕!」
高鴻飛、孫信厚、韋渤都各自站到了狙擊位置上,尹瀚洋在最前面。以他的預測,門在打開的同時,他要先找到敵方的首領,一槍打到對方身上才行,而剛才出聲的那人顯然是人質,會被叛軍放在最前面當靶子,這既要第一時間擒住敵方首領,又要躲過人質,可實在是個難題,按理說,傾彈扔過去能解決一切,可之前他用傾炮攻擊過判軍,聽剛才敵方喊投降的那人說話聲音像被厚重的布掩住了口鼻,顯然已經捂住了口鼻,預防了傾彈的攻擊。
這就很棘手了。
「不要在意我!」裡面那人質仿佛猜到尹瀚洋停頓的這幾秒在顧慮什麼,「我不是人質,我只是海盜而已,你沒有救我的義務……啊!」
人質又挨了打。
尹瀚洋一愣,海盜?海盜更不行啊,那可是親戚,老婆大人的娘家人。
尹瀚洋一擺手,說干就要干,門一開,他只要躲過了頭的致命位置不中槍就行,其他地方拼著受幾槍也沒事。
「瀚洋,」韋渤走過去推他肩膀,「你是主將,不能有事,咱倆替換下位置。」
尹瀚洋一笑:「就因為我是主將,才一定要在這個位置上,別墨跡,快回去,你看那倆人都不動,他們是明白的。」
孫信厚和高鴻飛確實沒有替換尹瀚洋的意思,他們都是Art的人,和尹瀚洋一起長大,按理說感情更深,但到了這時候,他們都明白一個道理,主將不僅僅是得到榮譽時受到最大表彰的那個人,更是遇到危險時必須走在最前面的那個人。
「快回去!」尹瀚洋罵了一聲,韋渤連忙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厚重的石門漸漸從裡面推開,尹瀚洋舉著槍看著前方,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他的眼前是七個射向自己的槍靶,他一眼就瞄中了愛德華的位置,打到了他的肩膀,同時左右兩槍幹掉了對自己威脅最大的兩處,正低著頭準備挨幾槍時,一陣溫柔馨香飄了過來,有人從後面抱住他的腰,將他往後拖到了地上,同時擋到他的身前,舉槍將剩下的1、2、3、4個槍手一一拔除乾淨。
「明月!」
尹瀚洋叫了出來,同時,裡面也有一人在喊:「明月!」
索明月開槍射擊時是面無表情的,幾乎聽不見什麼了,本能地把尹瀚洋往後踢,讓他滾一邊兒去,雙手使著長.槍跟玩兒似的將愛德華叛軍全部打死。
「哎留著、留著中間和旁邊那個穿軍裝的!」尹瀚洋連忙出聲制止,並和韋渤、孫信厚、高鴻飛同時補位,將敵方數十人槍殺完畢。
「明月,你怎麼來了!」尹瀚洋抱住索明月的腰又驚又喜,「你腳好了嗎?」
說完蹲下要脫索明月的鞋,索明月一腳把他踢倒在地,猶嫌不解恨,伸手啪啪啪地拍著尹瀚洋的腦袋。
「打打打,一會兒再給你打,」尹瀚洋笑道,「先讓我看看你的腳!」
「好了!」索明月把右腳的皮毛靴甩掉了,給他看自己白白的腳背,「早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