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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你們不知道,當時為了遣返部分身體素質相對較弱的戰士,我撂倒了十幾個人,」尹瀚洋回憶著那天的事情,還心有餘悸,「大伙兒罵我什麼難聽的話都出來了,走了一個月我們才走到那裡,誰甘心提前撤離。」

於凱峰點了點頭,知道是首次出師,尹瀚洋這任務實在是艱巨,按照他自己的預測,尹瀚洋帶兵過去待一個月就得凍回來,無功而返,沒想到尹瀚洋不但進去了,還立了大功。

凱文遜翻了翻軍報,忍不住開口問道:「你是怎麼篤定長津湖深處確實有敵人的?我看你們在那裡駐紮了半月有餘,偵察兵每日一探,都給不出結果。」

「這個啊,不告訴你……」尹瀚洋腳踩著桌子腿兒笑著說。

「瀚洋!今日他不是你的新兵營同學,而是你的同僚,」於凱峰皺著眉訓道,「大家都不可藏私,述職的目的就是要吸取對方的經驗和教訓,為自己所用。」

尹瀚洋撇了撇嘴:「好吧,那種感覺很難描述,算是一種嗅覺吧,那裡齁冷的,鼻子雖然都要凍僵了,但我模模糊糊就是能聞到變異人的味道似的,冰里的魚鑿出來不到兩斤半,實在不是長津湖這種荒無人煙的地方應該有的情況,我帶兵往裡闖時,也只有三分的把握。」

「這個我作證,」副將韋渤開口道,「尹少將當時讓我們拉長隊伍分批次進去的,怕的就是敵人沒找到還把自己凍傷了,得不償失。」

一種嗅覺……

聽到這兒,凱文遜心裡有些鬱悶,他所有得到的知識和經驗都是來自於書本和老師的教導,跟於浩海和尹瀚洋這種8歲就跟著隊伍、12歲就跑前線的人相比,他不足的不單單是預判敵人的嗅覺,更是實打實的戰鬥經驗。

「戰鬥經驗是可以積累的,不是起步晚,就步步晚,對善於總結和舉一反三的聰明人來說,根本不需要親自試錯才能得到這種嗅覺,幾次戰役後積累的經驗,甚至要勝過當了二三十年兵的人,」於凱峰凌厲的眼睛,瞟過凱文遜,「不要妄自菲薄。」

這話明面上聽著像是在鼓勵尹瀚洋,實際上卻是在暗中安慰凱文遜,凱文遜聽明白了,心中稍寬。

尹瀚洋聽得雲裡霧裡:「於總,你不總說我自信心爆棚嗎?我什麼時候妄自菲薄了……」

「接著說,」於凱峰問道,「到了長津湖深處,解救人質的時候,遇到了……海盜?」

「是的,」尹瀚洋不太想說這段,但又不得不說,「是明月的哥哥。」

「……你跟海盜確實有緣,」於凱峰看著戰報,「他怎麼出現在那兒?」

「聽說明月在那兒,過去找他,被愛德華擒住了。」

於凱峰點了點頭:「還好沒犧牲,最後你們追鄧尼茨的時候,他派出了七艘戰艦協助?」

「嗯,對。」尹瀚洋低著頭,依然一副不想說的樣子,索星辰當時協助是假,想把索明月帶走倒是真。

於凱峰覺得不對,按理這明月的哥哥在後面的海上戰役上一路保駕護航,起到了不小的作用,怎麼尹瀚洋是這副神情,索明月也低頭不語?

劉延川不禁搓搓手,笑道:「瀚洋,你這老婆的娘家勢力可不容小覷啊,單就這七艘驅逐艦陪你在海上狂飆,Aha就省了不少力,不然你的軍隊五百人,怎麼能把鄧尼茨這艘巨型戰艦拿下。」

凱文遜嗤道:「說來說去,原來是靠老婆。」

尹瀚洋轉過頭,看著他,微微一哂:「我確實得靠老婆,畢竟我的終身幸福就指望他了,還好我老婆也是真心愛我,不用我強娶騙婚。」

凱文遜倏地握住拳頭,王俊連忙將手背附了上去,握緊了他的手,溫柔地晃了晃。

索明月這時開口了:「這次戰役所有行動計劃和布局都是瀚洋作主,與韋渤、高鴻飛、孫信厚等人共同商議,我只是個狙擊手,一個執行者,只會蠻幹罷了,我哥跟我一樣,也只會開槍,你們要是羨慕別人的海盜老婆,儘管來我們的地盤找好了,我們非常歡迎,雙方聯姻,互通有無。」

於凱峰和方勻都忍不住低頭笑了,索明月這番話說得不卑不亢,不緊不慢,對他這種語言詞彙量停留在幼兒階段的人來說,實屬不易,顯然為了應對今天這個局面,這段話早已在心裡背誦了好久,這才娓娓道來。

他深深地知道,只要和尹瀚洋在一起,尹瀚洋就一定會被質疑這個靠不靠海盜幫忙的問題,可尹瀚洋在回答時從來都是不願為自己分辨,常常是「就靠老婆了,我就吃軟飯了,怎麼地吧」,可索明月不願這樣,便想到了這番話。

劉延川不由得笑道:「每次行動都能單殺上千人的狙擊手,整個兒A軍也找不出幾個了。」

「當然,」索明月抱著手臂,單腿翹著,臉上是一貫的冷若冰霜,「新兵營里也沒有我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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