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雪越來越大,地上的腳印漸漸模糊。
情急之下,白若啟一揮衣袖,用靈力掃開了地上的白雪,腳印再次顯現。
烏度激動地鼓起掌,殿下,您真是厲害。」
順著腳印一路走去,最終停在了一處廢棄的草屋前。
說是草屋,也只能算得上是由幾根木頭搭起來的屋子,上面的磚瓦早已破碎,光禿禿的一片。
此處是先前的牧民臨時搭建,北境冰寒,牧民狩不到獵自然就走了。
白若啟環顧四周,這兒連擋風都做不到,誰會到這兒來。
烏度捅了捅白若啟的胳膊,「殿下,你看。」
順著烏度手指的方向看去,角落裡,一塊破舊的木板後面似乎藏了人,露出一角衣袖。
白若啟掀開木板,只見一個滿身白雪的男人,緊閉著雙眼,坐靠著一根木頭。
男人看不清容貌,但瘦弱非常,凹陷的臉窩十分顯眼。
烏度蹲下身,好奇的研究了起來,「殿下,這……是人吧。」
白若啟翻了翻男人的眼皮,「應該是,凡人的瞳孔多為黑色,褐色。」
烏度又戳了戳男人的胸膛,「該不會凍死了吧,這也太瘦了,硌的我手疼。」
白若啟當即脫下自已的大氅蓋在男人的身上,探了探他的鼻息。
「活的,但是快死了,烏度你將他背回去找劉伯看看。」
「殿下,你逗我呢,我都還沒娶妻,怎麼能與別人有如此親密的接觸。」
白狐族最重名聲,也極為潔癖,非是親近之人不可近身。
白若啟說不動他,只能將男人放在自已背上,不禁感嘆,這骨頭太硌人了。
烏度見狀立即伸手將白若啟攔住。
「殿下,您怎麼能做這種事呢?今日多少族群為您慶賀,您這樣回去,還有哪個女子願意嫁給您。」
白若啟推開他,徑直往回走,「過了今日我的緣分也就盡了,我既無娶妻的想法,何必浪費別人的時間,孤此一生也罷。」
狐洞內,白煜著急的踱來踱去,派去尋找白若啟的手下回來了一波又一波,都未曾有消息。
其他族群的首領不禁紛紛議論起來。
「這狐族殿下是怎麼回事,半點禮數也沒有。」
「哎呀,真是可惜了鳥族郡主的一片痴心。」
「我聽說狐族殿下此前從獵人手中救下過郡主,這不,即使殿下已至十八,郡主心心念念還是他。」
聽著眾人的討論,白煜氣的頭痛。
「王上,王上,殿下他,他回來了。」侍從慌慌張張地跑回來,滿臉驚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