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度,你自已上來,就照著殿下這樣的姿勢。」玄逸假裝沒看到二人彆扭的神情,一本正經。
烏度敲了敲自已的頭,自言自語:「我肯定做夢了,還沒醒呢。」
玄逸有些不耐煩,「你走不走,我們可走了。」
烏度抓狂的大叫道:「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啊。」
玄逸冷哼,「囉嗦,走。」
話音剛落,三隻灰狼開始奮力奔跑,徒留烏度在身後大喊:「喂,我還沒騎呢。」
玄逸哪裡肯聽他說話:「自已想辦法。」
烏度氣急,只得化了原形追了上去。
不知是白若啟的錯覺,還是自已從未坐過坐騎的緣故,怎麼感覺自已的這隻狼要比其他兩隻顛簸,顛的他五臟六腑都在顫抖。
玄逸看出他的難受,揮了揮手:「停。」
三隻灰狼停了下來,玄逸關切的問道:「殿下可有不適。」
白若啟不想讓人看出他的窘迫,立即反駁,「沒有,我好的很。」
經過剛剛特殊的騎狼方式,他已經不敢再說什麼不好了。
玄逸卻假裝沒聽到,「殿下第一次坐,自然不習慣。不如殿下與我同坐,更穩當些。」
白若啟正要拒絕,他所騎的狼已經自覺的趴在地上,方便他下去。
白若啟不得不從狼騎身上下去去,避開玄逸的目光,「我還是和烏度一樣化形吧。」
玄逸突然伸出手,將他拉了過去:「冰面凍腳,我不能恩將仇報。」
說著,一把將白若啟提起放在了自已的面前。
白若啟的後背緊貼著玄逸,明顯感受到玄逸的心臟有力的跳動,和他如今的七彩冰心極為相像。
正思索時,玄逸大喝一聲:「走。」
三隻狼又歡快的飛奔起來,烏度在後面,氣喘吁吁的追趕。
有了玄逸這個「靠山」,顛簸明顯減輕了。但身後玄逸溫熱的鼻息時不時傳來,擾亂了他的心。
離開北境後,再沒了冰天雪地,白若啟回頭看了眼北境方向。
「殿下若想回去,我隨時奉陪。」
白若啟沉聲問道:「你究竟想做什麼。」
「報恩。」
白若啟不想再與他廢話,多問無益,他是不會說實話的。
烏度終於趕了上來,變回人形,癱坐在地上,「你,你真是……」
玄逸嗤笑道:「是你自已錯過了,何來怨我。」
遠處,一輛馬車疾步駛來,仔細看,車夫不停地用馬鞭抽著馬兒的屁股。
白若啟皺眉道:「此人凶蠻非常,不是善類。」
玄逸的笑容僵在臉上,「此人是我的隨從,虛竹。平日裡並非如此,今日可能急躁了些。」
白若啟尷尬地笑了兩聲,「原來如此,他定是思主心切,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烏度喘上一口氣,沒好氣道:「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隨從,可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