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度沉默地低著頭,暗罵自已沒用。
「不能派別人去嗎?」
烏度搖搖頭,「狐族除了去廣玉城,便一直待在北境,他們若去了更遠的地方,只怕會回不來。」
「這是什麼破規矩。」
「我們不離開北境是因為不能離開,其中緣由我不便解釋。劉伯,狐族若沒有王上和殿下,只怕是……」
劉伯擺擺手,有些秘密他不想知道。
「你不想說,我也不想聽,他們都沒有性命之憂。只是我近日為王上把脈,發現他虛弱許多,與二十年前的他簡直天壤地別。我必須提醒你,王上他時日無多了。」
烏度毫不意外的點點頭,似乎早就知道。
看著虛弱的白若啟,劉伯又嘆息一聲,「可憐喲!」
白若啟昏睡了五日,這五日裡,他迷迷糊糊地看到有黑影似乎在他身邊。
「殿下,痛嗎?」
「殿下,對不起,是我害了你。」
「殿下,快醒醒。」
「殿下,我要走了,明日你就會醒來,等我回來。」
白若啟想喊住他,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這樣溫柔又自責的聲音,是誰?
「殿下,你醒了。」
白若啟艱難地睜開眼,眼前的明亮讓他有些不適應,身旁只有烏度。
「殿下,您終於醒了,您要嚇死烏度了。」
白若啟勉強扯了扯嘴角,「沒事,我不會死的。」
劉伯放下手中的草藥,他已經不知道該怎樣形容自已此刻的心情。
「嘿,我說,你們狐族的人是不是都有病啊,一個兩個都說自已不會死,真以為你們是鐵打的身子。」
白若啟慘白的唇上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多謝劉伯,有您在,我們就是鐵打的身子。」
劉伯別過頭去,「別以為好聽話就能打發我。」
「不如孤讓人送你回去,當做報答。」
白煜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因劉伯嫌兩邊跑太麻煩,就將白煜挪到了偏洞。
對此,劉伯罵罵咧咧。
「你個老東西困了我二十年,我都老了,能去哪裡。」
烏度好心提醒,「劉伯,我記得玄逸也叫過你老東西。」
白若啟忍不住笑出了聲,扯動了傷口,疼的他倒吸了一口氣。
劉伯重重地在烏度的肩上錘了一拳,那裡傷的最重,烏度疼的哇哇大叫。
「傷口都崩開了,你下手也太狠了。」
「你自找的,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