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逸揮揮手,坐上了狼騎,看著遠處跑來的狐群,低聲道:「回去吧,我看著你回去。」
白若啟轉身化做一隻白狐,頭也不回地往前奔去。七彩冰心隱隱作痛,壓抑的讓他喘不過氣。
直到狐群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冰雪裡,玄逸還呆愣在原地。
虛竹小心地提醒,「王,該回去了。」
「他會忘了我嗎?」
虛竹見他情緒不好,言語間更加謹慎,「狐族生命漫長,應該不會很快忘掉的。」
看著白若啟消失的方向,玄逸苦笑道:「走吧。」
狐洞內
白煜陰沉著臉,白若啟和烏度跪在地上。
「你竟然與凡人走到了一起,當真是了不得。」
……
「你再而三的放跑他,將狐族規矩置於何地?」
……
「好,你長大了翅膀硬了,不說話是吧,那我就打到你說話。」
說著,白煜拿出一根粗黑的鞭子,那鞭子上滿是倒刺,打在身上,鞭鞭見血。
「啪」。
一聲鞭響迴蕩在洞內,格外驚心。
「知錯了沒。」
……
「啪」。
又一聲鞭響,白若啟的白衣滲出兩道血痕。
「好,你既不知錯也不求饒,骨頭硬的很。今日,我就要看看你能嘴硬到什麼時候。」
說著,又是一鞭落下。
白若啟緊咬著牙一聲不吭,唇角流出血來。
烏度連連求饒,王上,殿下他知錯了,您不要再打了。」
白煜冷哼一聲:「不成器的兒子,要他何用。你看看他,哪裡像知錯的樣子。誰若求情,立即拖出去。」
那一夜,寂靜的北境不停的迴蕩著鞭聲,卻無人敢勸。
只有烏度的哭喊,「殿下,您快認錯啊,烏度求您了。」
五十鞭落下,白若啟再也沒撐住,暈了過去,被鮮血浸透的白衣看起來觸目驚心,但他的臉上至始至終都沒有流露出絲毫怯意。
白煜扔掉手中的鞭子,心有不忍,「將他帶回去,好生養著,再不許出去。若有違背,你也必死無疑。」
烏度連連點頭,「不會了,即使拼了命我也會將殿下留住的。」
劉伯早早的就候在洞外,看著被抬出來渾身是血的白若啟,「這,這是不是親兒子,下這麼重的手,死手啊。」
說著,他摸了摸白若啟的脈搏,驚奇不已,「雖然傷重了些,倒不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