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雖然面露嫌棄,還是指了指馬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寧可得罪君子,也不能得罪小人。
馬車內放了暖爐,暖爐上飄散著輕煙,聞的人懶洋洋的。
玄逸凝眉,拿出一枚灰色藥丸,低聲道:「煙有毒,吃了它。」
白若啟沒有多問,一口咽下。
玄逸又分別給烏度和虛竹餵下一顆,虛竹眯著眼無聲的說了句多謝。
烏度吧唧著嘴,大有要醒來的意思。
白若啟心一橫,在手掌劃了道血痕,鮮血瞬間滲了出來。
玄逸忍不住呵斥道:「你幹什麼。」
白若啟示意他小聲,將流出的鮮血盡數滴在烏度口中:「沒有七彩冰心,狐族是不能離開北境的。我多給他一些我的血,他就能在外多待幾日,就是會有些虛弱。」
玄逸雖然心疼,但也別無他法,從懷中又掏出一個瓷瓶,倒了些白色粉末在白若啟的傷口上。
「嘔……」烏度正做著美夢,口中卻驀然有濃郁的血腥味,忍不住嘔吐道。
「怎麼了?」侍衛掀開車簾探頭問道。
白若啟解釋道:「可能第一次坐馬車,有些不適應。」
侍衛冷哼一聲:「矯情。」放下車簾後馬車繼續前進,甚至比剛剛跑的還要快。
烏度吐了大半天沒吐出來東西,抬頭看著白若啟和玄逸,大叫道:「你們誰啊!」
白若啟頭痛的別過頭去,不想說話。
「再說話就滾出來。」侍衛在馬車外惡狠狠道。
玄逸示意烏度別出聲。
烏度不清楚情況,是敵是友也分不清,只得默默地閉了嘴。扭頭看見知面在他身邊,差點叫出了聲。
虛竹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烏度默默地緊了緊自已的衣領,背對著知面。
果然,走了較遠的路後,烏度開始呼吸急促,面色蒼白,身體不停地顫抖。
白若啟掀開車簾,說道:「狐王身體不適,走快些。」
侍衛淡淡的瞥了一眼,極不情願的揮了馬鞭。
馬車飛速行駛,烏度也越來越冷,幾乎要變回原形。
白若啟口中默念法訣,咬破手指,點在烏度的眉間。待鮮血融進烏度的身體後,形成一個銀色的斑點,又驟然消失。烏度也不再顯性,暈了過去。
「比我想像的要嚴重,此法決撐不了幾天,我們要快,否則烏度會有生命危險。」白若啟正色道。
虛竹和玄逸重重地點點頭。
大約五個時辰後,馬車停住了。
虛竹醒著,卻配合著渾身無力,好似一陣風就要吹倒。
烏度則由兩人架著進了蛇窩。
白若啟和玄逸相視一眼,緩緩走下馬車,狗腿道:大哥,把解藥給我們唄,待會萬一王上詢問,我們中了軟筋散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