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啟無語:「這也叫賞?」
玄逸無奈的聳聳肩:「我先前也是這個想法,都聽說蛇族血脈最重要,被蛇王寵幸過的女子反而血脈越發純粹。」
白若啟冷笑:「呵,無稽之談,怕是這位蛇王為了一已私慾特意散播謠言,只可惜了那些女子。」
「是啊,蛇王寵幸不過來就隨便打發給下人,當真可憐。」
「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
已經過去了三日,卻遲遲不見虛竹前來,白若啟心中越發沒底,再有四日,烏度就要化為原形,到時會很麻煩。
「不能再坐以待斃了。」白若啟扔掉手中的衣服站起身。
「殿下想做什麼。」
白若啟毫不猶豫道:「弄清真相,找到烏度虛竹,解救蛇女。」
「好。」玄逸拉起白若啟的手:「跟緊我。」
白若啟還沒來得及明白他說的什麼意思,忽然眼前一黑,身體不停的受壓變小,最後化成一條小白蛇。再看身旁,玄逸已然變成了小黑蛇,此時正對他吐著蛇信子。
白若啟問道:「怎麼回事?」發出的聲音卻是嘶嘶聲。
「來不及解釋,這個法術只能維持一個時辰,我們要快。」雖然玄逸也是嘶嘶嘶,但白若啟卻莫名的聽懂了。
跟在玄逸的身後,左彎右轉的來到了一處地牢前,裡面隱隱傳出鞭聲。
二人相視一眼,齊齊朝裡面爬去。守在門口的兩名侍衛,看著著急忙慌的兩條小蛇,欲將他們扔出去。
「算了,虛總管今日心情不好,他們要送死,你何必多此一舉。」
「哎……」
白若啟回頭看了眼那個好心的侍衛,對他吐了吐蛇信子,算作答謝。
「廢物就是廢物。」在一聲聲鞭聲中,虛總管的聲音越來越清晰。
二人利用蛇身順著鐵柱爬向房梁,低頭看去,此處應是一處用刑室,擺放著各種刑具。
虛竹已撤去了障眼法,被鎖住手腳,兩顆鏽跡斑斑的穿骨釘穿插在腰間。虛竹跟隨玄逸多年,一直穿的玄色的衣服,今日卻穿著一件紅色裡衣,看著不太對勁,身旁的玄逸氣息紊亂,似在極力隱忍,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昏暗的燭光下,虛竹面色煞白,眼神空洞,緊閉著乾裂的雙唇。
「跟了一個厲害的主子又怎樣,還不是廢物一個。」虛總管扔掉手中的長鞭,冷聲道。
虛竹眼神變了變,聲音沙啞:「狼王不僅法力強大,也更仁善,蛇王如何能相提並論。」
虛總管身形一晃,拿起一枚穿骨釘,笑容陰狠的朝虛竹走去,「跟了個好主人又怎樣,他又不會來救你,以我們的身份也妄想得到真心對待。」說著,幾近癲狂的大笑,穿骨釘一點點刺進虛竹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