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逸身為一隻強壯的狼,普通的風寒難不住他,但看見白若啟如此小心的將他抱在懷中,忽然就不想逞強了。
「阿逸,你在雪地里睡了那麼久,用熱水洗洗吧。」
「嗷嗚……」
「再給你弄些驅寒的藥,睡一覺就好了。」
「嗷嗚!」
看著毛絨絨的一團,忍不住伸手撫了撫,玄逸發出一聲奶奶的悶哼,軟萌又可憐,白若啟喜歡的不得了。
「沒想到你原身這麼討喜。」
玄逸耷拉著腦袋往白若啟的胸膛蹭了蹭,惹的白若啟哈哈大笑。
將玄逸洗好擦乾毛髮後,看了眼簡陋的雲榻,咬咬牙將他放在了自已的榻上。
「你先休息會,我去給你準備一些驅寒的藥來。」
「嗷嗷……」
白若啟一步三回頭,看著玄逸十分乖巧的躺在榻上,笑著出門去了。
榻上殘留著白若啟的氣息,玄逸深吸了一口,這待遇真好,偶爾病一下也挺好的。
白若啟將藥端進來時,玄逸正沉沉的睡著,均勻的呼吸聲惹人睏倦,左右藥還是熱的,白若啟燃了一束真火慢慢煨著,褪了外衣輕手輕腳的躺到了裡面。
看著毛絨絨的一團,不自覺地靠近了些,玄逸淡雅的氣息沒入鼻腔,白若啟緩緩的閉上了眼。
今日寒若山上沒有鵝毛大雪,只是洋洋灑灑的飄著零星的雪花,落在雲樂閣的閣頂,好似披了一層輕紗,微風尚且不忍吹過,儘是一片祥和。
大約近來疲憊的緣故,白若啟這一覺睡的格外香甜,伸手摸了摸身旁的毛團,不對,這觸感!肌肉!
白若啟陡然瞪大了雙眼,玄逸光溜溜的躺在身側,不知何時化回了人形,正瞪著兩顆黑溜溜的眼珠一瞬不瞬的盯著他,而他的手此刻正撫在玄逸那結實有型的胸膛上。
「若啟,我們這是怎麼了?」玄逸一臉無辜的望著白若啟,天真無害。
白若啟咽了咽口水,尷尬的笑了笑「沒,我們沒什麼事,你受了風寒,一會冷一會熱,一會要脫衣服一會要我抱,都是為了你身體著想,沒別的什麼事。」
玄逸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撫了撫額頭,「頭好痛啊。」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玄逸這副模樣,白若啟不自覺地後退了些。
「若啟,你很害怕我嗎?」
「沒……沒有。」
「那你怎麼縮到了床邊。」
「我……我怕擠著你了。」
「不會的,你來幫我揉揉頭好不好。」
「好……但是你先把衣服穿上。」
玄逸低頭看了眼自已,暗暗好笑,「可是,我好熱,不想穿衣服,這樣散熱最快了,你是不是嫌棄我?」
失望又受傷的語氣連白若啟都想罵自已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