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逸,事情好像變得更糟了。」白若啟愁眉苦臉的趴在桌子上。
玄逸凝眸:「縱使步景容只是歷劫,沒有先前的記憶,可他養男寵是實實在在的事,你覺得以小綺的性子會不介意嗎?」
白若啟揉了揉眉心,玄逸立即上前替他捶背。
「我知道,可是命薄如此,天君的旨意還是來的太晚。」
「或許天君是故意為之呢。」
白若啟驚訝的看著玄逸,既不可置信,又充滿疑惑。
「若啟以為,天后之位什麼人做得?」玄逸突然問道。
白若啟思索一番,眼中逐漸清明:「小綺對步景容用情太深,尤其執著,這份感情對天界至尊來說只適合做寵妃,而非天后。」
「是,王后之位從來都是心胸大度的人來做,否則子嗣如何延續。小綺他日為後,是否會允許步景容納天妃?」
無力感油然而生,白若啟艱難地啟唇,「不會。」
「先前我還在想,一個掌管凡人命運的神仙是如何敢明目張胆的違背天君的旨意,現在想來大約是得了授意。一旦步景容歷劫做了什麼不忠之事,小綺是絕對不會嫁給步景容的。」
白若啟垂眸,是啊,帝王情從來都是建立在對自已的考量之上。若小綺沒有表現出步景容的赤誠之心,或許天君並不會做的如此決絕。
玄逸見白若啟難過,握了握他的手。「天君讓你來做此事,是料定你會幫他二人,但只要你牽涉其中,日後你們三人的關係必定不會太好。」
白若啟呼吸一滯,天君居然把他也算在其中,做步景容的男寵是接近步景容最快最保險的做法,但對步景容或小綺來說,恐怕都始終是一根刺,不痛不癢,但難受至極。
「阿逸,為什麼事情要這麼複雜。」
玄逸摟著白若啟的肩膀,讓他將頭靠在自已身上:「因為你的朋友是未來的天君,許多時候,他甚至需要犧牲自已的情感。在帝王身邊,最忌真情。」
白若啟緊閉著眼,事到如今,他即使受盡反噬改變結局,也無異於飲鴆止渴。天君既做了此局,便還可以有無數個局,怎麼躲都躲不掉。更何況,事情已經發生,結局如何已經不重要了,天君的目的達到了。
「事到如今,你只有讓步景容日後對你的怨恨少一些,若非如此,步景容他日稱帝,恐怕不除掉你,也會找個機會讓你永遠回不了天京。」
白若啟長嘆一聲:「回不回天京都不重要,但千年的朋友之誼如此不值一提才最可悲。」
「帝王沒有真情,若啟,這世間除了我,任何感情都禁不起推敲,也再沒有人比我更虔誠。」玄逸拉起白若啟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他說的極為認真,白若啟的心口卻始終悶悶的。玄逸瞞了他很多事,這件事總會時不時跑出來激他一下,他雖勸說自已要相信玄逸,但感情之事的確見不得沙子,更何況是面對如此用情至深的玄逸。
察覺到白若啟的不安,玄逸將懷中的人摟的更緊了:「就快了,一切真相都會揭開,再等等我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