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啟說的輕柔,如一陣風吹過,玄逸抬起頭,眼眶濕潤一片。
「殿……若啟。」
白若啟拭去玄逸眼中的淚,抵在他的額頭:「我自是與你想在一處,只有擁有婚書,你才能被眾神承認,我要你做我堂堂正正的……呃,夫君吧。」
白若啟糾結的眸子轉了下,玄逸破涕而笑:「好,我做夫君保護你。」
「仙君,你再不上來,師尊就要走了。」祁泱扯著嗓子嘶吼。
「哎?你這小傢伙聲音小點,沒看人家你儂我儂嗎?」
「師尊,我分明是怕你等急了,你卻反倒怪起我來了,你不是也不喜歡這個大灰狼嗎?」
「胡說,哪有。」
「有有有,你就有,就是你親口跟我說的。」
白若啟牽著玄逸的手,二人並步朝山上走去。
「若啟,我殺了小綺。」
白若啟腳步一頓,並不意外,先前他不僅聽到了慘叫,甚至聞見一絲血腥。
「你會怪我擅作主張嗎?」玄逸凝神,生怕白若啟生氣。
「阿逸,為何不提前和我說。」
不知不覺間,二人已走上了山,虛陽自是聽見他們的對話,怕玄逸說不清道不明,只能替他開口:「是我的主意。」
白若啟疑惑的看著虛陽,以往這些小事虛陽從不會插手,更何況事關小綺,他這個做師父的怎會如此。
「進屋再說吧。」
四人一起進了屋,屋內被虛陽的真火暖的有些燥熱,玄逸開了一扇窗戶,吹進了一縷涼氣。
「若啟,此事你不再要插手了,天君此局不論你怎麼做都是死局,倒不如提前結束步景容的歷劫。」虛陽嘆道。
「可是提前結束步景容的歷劫,重回仙界豈不是違背了天君的旨意。」
虛陽拍了拍白若啟的肩膀:「傻孩子,步景容是天君的繼承人,你既知道他下凡歷劫是為了改革換面,難道天君會放任他在人間受盡折磨嗎?」
「可是……」
「天君早就後悔了。」
後悔,一個帝王的後悔,便要有人去承擔其苦果。可是歷劫未完,步景容重登仙界亦不能完整,除非有人幫他。
幫他……替人渡劫會身受反噬,灰飛煙滅。這世間誰會心甘情願拿自已的命去換別人的命。可怕的想法在腦中浮現,白若啟陡然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虛陽。
虛陽長嘆一聲:「你當小綺的仙根是如何殘缺的。」
白若啟頹然的後退兩步,喃喃自語:「不,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