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書呢?」白若啟將盒子收下,今日他便要將所有的東西討要回來。
雖然天君極不情願,卻還是依照約定給了一封婚書。
「若啟,你的婚書不可輕易使用。」
白若啟展開婚書,上面只有他的名字。「我的事就不勞天君費心,還望天君能昭告諸神,百花節上前來賀宴。」
天君沉著臉一言不發,看著白若啟翩然離去的背影,有些晃神。
白若啟拿著婚書心情大好,雪弋山上玄逸靜靜地守在山頂,看著白若啟手中的紅色捲軸,會心一笑。
二人眼眸相撞,白若啟疾步朝山上奔去,玄逸亦召來冰鏡,閃身到白若啟的面前。
「師尊,你怎麼突然改變主意了。」
虛陽與祁泱站在山巔,看著下面緊緊相擁的身影,頓時思緒萬千。
「泱兒,這世間的感情可以超越生死。」
祁泱撓了撓頭,無法理解這樣沒頭沒腦的一句話。
距百花節尚有些時間,白若啟本打算回寒若山細細準備,卻被虛陽生拉硬拽的留在了雪弋山,並放言:「你大婚的事就全權交給我吧,保你滿意。」
天命仙君大婚的事眾神皆知,必會引起不小的風波,在雪弋山的確更安全些。白若啟每日翹首以盼,被祁泱嘲笑:「仙君,在人間你這就叫恨嫁。」
看著白若啟窘迫的臉,玄逸咬牙對祁泱做了噤聲的動作。
「男人娶男人,男人嫁男人,都是大男人。」祁泱做了個鬼臉,在玄逸發作前笑著跑開了。
「他還小,不懂。」玄逸小心翼翼的看著白若啟的表情,確實,天界中從未出現此等荒唐事。
白若啟捏了捏玄逸的臉,笑說:「你怕我會反悔嗎?放心吧,不會的。」
大婚前一夜,虛陽將白若啟叫到了房中。
「紫月劍呢?」
白若啟將收好的紫木盒子遞了過去,虛陽緩緩打開,一抹紫光登時將雪弋山照了個通亮。就連遠在天京,平日裡用來宣告的金鐘也鳴鳴作響。
虛陽將盒子關上,遞還給白若啟:「明日,誰若阻攔,你便用紫月劍吧。」
白若啟點頭應是,紫月劍是伴他出生的法器,天道育神已十分罕見,更何況是一件法器。紫月劍自帶強大法力,但白若啟因心脈缺損,並不能受此劍的威力,便一直被天君保管。
「若啟,你心脈尚未完全修復,紫月劍對你仍然影響甚大。」虛陽還是隱隱有些擔憂。
「師尊,不論如何,我都心甘情願。」
虛陽點了點頭:「好,那便不辜負自已的心意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