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京處處都是痛苦的哀嚎,紫月劍在白若啟法力的加持下,逐漸變大,形成一把巨劍。
「去!」
白若啟手指一揚,紫月劍急速墜落,將天街劈的四分五裂,近乎一半的神官從裂縫中跌落。
尖叫聲,痛苦聲,求饒聲,濺血聲,迴蕩在天京各處,金鐘亦發出沉悶的聲響。一時間宛如阿鼻地獄。
白若啟肆意張揚的冷笑下,不覺流下兩行熱淚。
阿逸!你看到了嗎?
一縷金光浮在上空,虛陽顯現,看著破敗不堪的天京,天街上死傷的諸神,不由得蹙起了眉頭。
「若啟。」虛陽輕喚一聲,希望能喚起白若啟的理智。
法力至強者,一念可成神,一念亦可成魔。
「若啟,天道誕生你,正因你至仁至善。今日種種,皆是因果,諸神已經得到了懲罰,天京萬不可消失啊。」
白若啟露出一抹鄙夷的笑:「仁善?白狐族被滅族之時,可有誰勸他們仁善?利用小綺,鍛造一個畸形的天君,可是仁善?諸神阻攔我與阿逸成婚,可又仁善?人人都可以不仁,你又憑什麼勸我仁善。」
看著近乎癲狂的白若啟,虛陽眼中充滿了痛苦。
「哦,還有天道。他誕生了誰,誰就必須為蒼生赴死,好一個仁善的天道啊!」
白若啟飛身往天機台飛去,速度之快,虛陽根本來不及阻攔。
「若啟,不要!」
紫月劍帶著凌厲的鋒芒朝天機台砍去,一束束雷電降落在白若啟身旁。白若啟揮袖阻擋不及,生生受了幾道,鮮血順著嘴角滴落在潔白如雪的衣袍上。
「哈哈哈……來啊,今日我定要與你同歸於盡!」
忽然,天京布滿雷電,明亮的天空瞬間暗沉下來,強烈的壓迫感,讓虛陽忍不住跪在了地上。
「若啟!」
白若啟看向遠處對他伸手的虛陽,赤瞳閃過一瞬冰藍,眼中氤氳著淚花,滿是悲涼:「阿逸走了,這世間與我不過一場虛夢。」
虛陽漸漸垂下了手,緩緩閉上了眼。情之一字,可造萬物,亦可毀天滅地。
白若啟緊握著紫月劍,看著上空逐漸凝聚的雷電,眸中毫無怯意。白若啟起身,將所有法力灌注在紫月劍上,抵抗數以計千下落的雷電。
一陣輕風吹過,「殿下」。
白若啟神色一怔,腰間的玉佩叮噹作響:「阿逸,是你嗎?阿逸!」
……
得不到回應,白若啟跪坐在地上抱頭痛哭,雷電接二連三的落在他身上,白衣染上層層血跡,他卻絲毫不為所動。
「嗷嗚!」
一聲狼嚎響徹,從白若啟身體中分離出一隻玄狼的靈體。
「阿逸!」白若啟伸手觸碰,卻是空空一片。玄狼蹭了蹭他的臉,轉頭朝上空的雷電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