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物!」步景容用力的拍了拍天馬的後背,韁繩一拉到底,天馬吃痛的將他甩下身。步景容眼眸兇狠,朝著天馬的額頭狠擊了一掌,天馬哀鳴一聲,頓時化為一灘血水。
諸神見此狀,胃裡翻江倒海,步景容的法術怎麼如此邪門。
祁泱將玄冰取出,小心翼翼地放在背上。
「虛陽,您如今已是強弩之末,交出白若啟,往事可以既往不咎。」步景容站在雲層上,冷笑的俯視著還在掙扎的虛陽。
「呵,步景容,你身為天君卻身懷邪術。即使是天君千錯萬錯,他也是為你費的一番苦心,到頭來,卻被自已的孫子暗害。說到底,若不是你無能,天君何須如此,小綺又怎會為你赴死。」
虛陽的話猶如一把利刃狠狠地扎在步景容的心上,登時表情大變,扭曲至極:「胡說,是你們,是你們害了她,你們全都要為她陪葬。」
「步景容,你就是個瘋子。小綺為了你身死神滅,永不入輪迴。若她知道你有這一天,必不會這般奮不顧身。」
步景容眼神渙散,踉蹌兩步,喃喃自語:「不,不會的。小綺愛我,她親口說她愛我,她親口說的!」
身側的神君見步景容情緒被影響,開口道:「天君,莫被誤了心神。」
步景容驟然放大的瞳孔,周身涌動的黑色的真氣,一把雷劍握在手上,空中的雷電皆匯聚過去。步景容大喝一聲:「去死吧!」
沒了法力的虛陽,拂塵在手亦是難擋攻擊。步景容速度之快,根本來不及阻擋。剎那間,持劍的手從虛陽的身體穿過,鮮血濺了一地,步景容望著虛陽素袍上大片的血跡,發出癲狂的笑聲:「死了,死了好,高高在上的真神啊,你可曾想過自已有這一天?你既是小綺的師尊,若是見到她,別忘了告訴她,是我殺了你替她報仇的。哈哈哈哈……」
一口鮮血即將噴涌而出,被虛陽艱難地咽下,他無力的笑了笑:「你這種人,永遠也不配得到小綺。」
步景容緊蹙著眉,神色猙獰,將雷劍從虛陽的身體中拔出。虛陽跪倒在地上,腹部赫然出現一塊空洞,咕嘟咕嘟的冒血。不多會,雙眼漸漸失去神色,凝望著天邊,卻始終不肯定閉眼。
「去死,去死!小綺愛我,她只能愛我!是你們,是你們拆散了我們。」
步景容瘋狂的將雷劍在虛陽的屍體上反覆穿插,場面殘忍,令人髮指,諸神皆不忍的別過頭去。
榷炎仗著為步景容出謀劃策幾次,斗膽的走上前,拱手道:「虛陽既已伏法,天君要不還是留他全屍吧。」
步景容額間滿是大汗,掃過榷炎時,眼中的陰寒,嚇的榷炎連連後退,還未開口,步景容便伸手掐住他的脖子,咬牙切齒道:「你什麼身份,也敢管本君的事。」
榷炎奮力掙扎的手漸漸垂落下來,低垂著頭,一動不動。步景容嫌棄的隨手一扔:「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