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逸站起身,沉聲道:「我出去看看,等我回來。」
白若啟拉住他的衣袖:「外面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要不,還是算了吧。」
玄逸皺眉,語氣中滿是心疼:「那也不能在這兒乾等著,才剛過去一天,你看你都餓瘦了。」
白若啟好笑,「一天而已,如何就能餓瘦,況且我有辟穀術,倒也不至於特別難受。」
玄逸沉著臉,沒有說話。
忽然洞外有細微聲響,二人警惕地盯著洞口,一道影子逐漸拉長照在洞內。
冰劍握在手中,玄逸凝神靜氣,隨時做好打鬥的準備。
洞口內,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身穿一身黑袍,帽子幾乎遮擋了整張臉,周身的氣勢帶給人一股無形的壓力。
黑衣人看見白若啟後,眸色一緊,看向玄逸時怒氣橫生。
「現在這種情況,讓天命石有了感召,你要害死他嗎?」
祁焱的語氣逐漸暴躁,閃身揪住玄逸的衣領,惡狠狠道:「他現在一半仙體如何承受天命石的力量!」
二人皆是一愣,先前他們對天命石的作用的確一無所知。
祁焱憤怒的指著白若啟,扭頭看向玄逸:「你看看他,才僅僅一天就變成了這個樣子,玄逸,你當真是為他好?」
玄逸意外的沒有和祁焱爭鋒相對,垂下眼眸,沉默不言。
白若啟向來沒有照鏡的習慣,現下看玄逸的神情,倒突然有些好奇,「我怎麼了?」
祁焱咬咬牙,拿出一面銅鏡,鏡中白若啟的臉明顯小了一圈,皮膚也沒有了從前的白皙水潤。
「若啟,你可知你在做什麼?」
祁焱看向白若啟的神情多了些許心痛,他情願自已一生得不到白若啟,也不願見他如此模樣。
白若啟放下銅鏡,摸了摸自已的臉:「也許……是餓的。」
祁焱氣急,冷笑一聲:「你們當真是自欺欺人,若是你全盛之日,倒是可以抵住天命石的反應,但如今不可以!」
白若啟笑容未改:「還有魔氣呢,我體內還有魔氣,世間事講究陰陽平衡,我也不算違背,說不定情況沒有這麼糟糕。」
祁焱憤怒的大罵:「你當自已是什麼?容器嗎?白若啟,天命石內的力量何其強大,你如今的半仙之體如何承受。」
說到最後,祁焱突然坐在地上,掩面而泣。
他輸了,輸的徹底,他哭白若啟的堅持,哭自已的可笑,哭這麼多年的等待終究是一場空。
「那個……」白若啟小心翼翼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