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啟好笑:「也不似這般不堪吧。」
祁泱還要再說,門外傳來了腳步聲,阿逸!
「若啟,好了嗎?」
祁泱笑嘻嘻地開門,一縷柔光照在玄逸的身上,折射出的影子擋住了白若啟的臉。
「阿逸。」
玄逸正要抬腳進來,祁泱張開雙手攔住,「不行不行,儀式未成前,妖神不能與妖后親近。」
玄逸笑罵一聲,將祁泱輕輕推開,大步走向白若啟。
二人緊緊握住的手,彼此眼中再無其他。
眾妖跪在地上,大氣不敢出。祁焱站在高台向下俯視,餘光瞥見不遠處走來的一黑一白,那般協調的顏色,那般相配的二人。
清風吹過,祁焱腰間的紅色長劍發出一聲輕細的嗚鳴,笑著仰起頭,眼角的淚悄然滑進鬢間。
若啟,我這不甘的萬年,結束了!
長劍嗚鳴不止,像是嬰孩的啼哭,又像是低聲的怒吼。祁焱握住劍柄,心中酸澀。
「霜翎,那是若啟。」長劍嗚咽兩聲,陷入沉靜。
……
「迎妖神、妖后!」
玄逸拉著白若啟的手,一步步走向高台。祁焱低沉著頭,躬身退到一邊,掩蓋自已的狼狽。
「開王宮!」
玄逸以冰劍劃破自已的手掌,白若啟則用紫月在手心拉了一道小口,勉強流出一行鮮血。
祁焱不禁被逗笑了,被玄逸瞪了一眼,又不服氣的瞪了回去。
白若啟尷尬,「都說了該怎麼做就怎麼做,這麼點血管用麼。」
玄逸輕聲應道:「這麼點小事如何能傷了你,這王宮,我瞧著我一個人就能開了。」
白若啟忍不住打趣,「那怎麼沒反應。」
聽著二人的對話,祁焱不自覺的勾了勾唇。
「開!」
祁焱接過狼騎手中的玉盒,拿出一枚暗金色令牌,雕刻著一個「玄」字。
玄逸接過令牌,雙手合十,調動周身內力,將妖神之力注入其中。隨著令牌下的流蘇飛舞,用石頭堆積的都城出現條條裂痕,如破冰般發出噼噼啪啪的聲響。
白若啟接過令牌,看著下方期許的妖獸們,打起了退堂鼓,「阿逸,要不我再多割一下,血太少,已經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