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逸眸光柔和,語氣更是溫柔:「怕什麼,他們如今自身難保,哪裡有閒心聽我們說話。」
說著還不忘斜了眼祁焱,赤裸裸的招仇恨。
場上,在冰劍的阻擋下,玄逸和白若啟聊的開懷。而其餘人卻奮力抵擋,對比鮮明。
尤其是祁焱,聽著二人你情我濃,耳鬢廝磨的調笑,心中對玄逸暗罵不止,好幾次心緒不穩,風沙將他從頭到腳淋了個遍。
本就厚重的戰甲,內里全都藏了風沙,雙腿沉重的抬都抬不起來,卻還要被玄逸嘲笑:「堂堂戰神,如何連這點風沙都擋不住。」
祁焱忍無可忍,正要開罵,忽然大地驟然抖動,都城開始傾斜,隨後轟然倒塌。
蒙蒙黃沙中,隱隱可見一座巍峨的宮殿拔地而起,待黃沙漸散,宮殿上寫著三個金燦燦的大字,玄冥宮。
妖獸們顧不得狼狽,激動萬分,將嘴裡的沙子吐出,紛紛呼喊,「妖神現世,有救了,我們有救了!」
不少妖獸流下激動的眼淚,如今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是他們幾代人盼來的結果。
祁焱拍落掉身上的黃沙,看著一塵不染的玄逸,氣不打一處來,分明自已才是出力最多的那個,憑什麼好事全讓玄逸占了,不禁咬牙切齒:「你是狗嗎,這麼會苟。」
玄逸似笑非笑的與祁焱對視,「狼族與狗族本就是近親,你連這個都不知道?你莫不是被嫉妒沖昏了頭腦。」
「你……」祁焱握住劍柄的手骨節泛白,卻只能隱忍不發,一張臉漲的通紅,此人,極其不要臉!
在眾妖的呼喊中,玄逸將白若啟帶進玄冥宮,這是他們第一次進去,白若啟自然有些激動,四處張望,不停的摸摸聞聞。
身後的祁焱卻一臉平靜,低垂著頭,思緒萬千。
也許是方才震感太大,久未居住的玄冥宮竟一塵不染,琉璃台階上清晰倒映著幾人的神情。
祁焱猶豫再三,忍不住提醒道:「若啟,你能感覺到天命石的方位嗎?」
白若啟放下手中的玉珠,「我試試看。」
隨著與天命石的交流,一切似乎格外清晰,甚至能清楚的感知到天命石的溫度。
玄逸與祁焱對視一眼,尋找天命石迫在眉睫。
白若啟睜開眼,看著二人緊張的神情,不禁笑了,「你們這是做什麼?怕我感應不到?」
玄逸連連擺手,「不是不是,我們是怕你辛苦。」
祁焱輕咳一聲,打破了和諧的氣氛,「你是不是能感知到天命石已經具有了形態?」
「是,我甚至能感受到他的溫度。」
祁焱蹙著眉,在台階上踱來踱去。
「若我猜的沒錯,天命石化形後應當並存三種力量。一種是你的本源之力,一種是你體內的魔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