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焱憤憤的收回手,瞪著祁泱恨不能將他痛打一頓。
祁泱挺了挺胸膛,「玄哥哥說了,日後妖族的戰神由我繼承,保護妖后是我現下第一要緊事。」
「噗。」祁焱一個沒忍住,嗤笑一聲,將祁泱的心打擊的哇哇涼。
「焱爺爺,您……」
祁泱知道自已能力不夠,做戰神的確有些牽強,可他看人間的話本上長輩始終對小輩充滿希望,怎的偏偏焱爺爺就不呢,難道他真的差到沒有鼓勵的必要嗎?
看著祁泱委屈巴巴的垂下頭,祁焱止住笑,一改往日的嚴厲,「你若想成為戰神需得付出的努力不只是保護一個人這般簡單,今日你既提起,我就給你好好講講。」
祁泱怔怔的抬頭望著祁焱,「什麼?」
祁焱嘆道:「祁家歷代都驍勇善戰,待我大限之日,泱兒,你的麒麟真身在妖族中無人可擋。若玄逸能打破淵夢幻境,你要面對的可不是穩住妖族這麼簡單。」
「焱爺爺是說……」
「一旦若啟走出淵夢幻境,仙界必然追殺,仙妖兩族本就積怨已久,若在那之前我還是戰神,你只管躲到我身後。但我若身死,保護妖族的重任就要落到你身上。」
祁泱鼻尖一酸,眼淚在眼眶中打轉,是啊,焱爺爺活了多少年,大限之日說來就來,日後他在這世間,便再無一個親人。
「哭什麼?你該哭的是自已的弱小,是沒有隨時保護妖族的能力。泱兒,別給祁家丟臉,別給你父親,爺爺丟臉,別讓天界看不起。」
祁焱在祁泱肩上重重地拍了兩下,似安慰也似鼓勵。
祁泱抹了把淚,哽咽道:「好,焱爺爺,我會的。」
祁焱握了握腰間霜翎,眼神狠厲,「調派一隊鐵騎守在王宮,長老殿隨時可能反撲。」
殿外,一道黑影悄然降落,面具下只看得到一雙眼睛,「是。」
祁泱驚訝的張了張嘴,「這是……」
「是死土,如果非要有人去犧牲,他們就是最好的工具。」
「死土也有生命,他們怎麼肯甘願赴死。」
「日後你會懂的。」
祁泱沒再多問,焱爺爺說什麼便是什麼。
「玄哥哥在碧幽泉生死未卜,長老殿那邊第一個報復的人豈非就是上仙?焱爺爺,您怎麼不直接把他們一鍋端了。」
「長老殿的勢力經過多年的沉澱累積,掌握了妖族的民心和政事,要想連根拔起,非一日之功。
四殺令雖給了長老殿威懾,但若動到實處,只怕民心不穩。」
祁泱默默地看了眼鮮紅的霜翎,他記得這把長劍從前是透亮的銀色,「四殺令造了太多殺戮,焱爺爺,妖族的民心還會存在嗎?」
祁焱長嘆口氣:「四殺令只殺那些不忠於妖神的人,妖獸們若想活著離開淵夢幻境,必須依靠妖神。
眼下我們要做的就是揭開長老殿多年的偽裝。至於民心,你覺得玄逸或是白若啟,他們會得不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