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快化形?能活下來嗎?」
見白若啟痛苦,祁焱蹙眉轉過身,「如若不然,日日受天命石的干擾,他該更加痛苦。我記得妖族的機陣閣中,有育人的法陣,或許可以一試。」
「好,只是現在他這般,又遲遲醒不來,要如何是好。」玄逸聲音哽咽,心痛的無以復加。
「只要脫離了天命石的感召,他就會好起來,也是必須化形的理由。玄逸,你既與若啟同心,那麼試著以你的妖神之力尋找他體內的天命石感知,應該可行。」
「好。」
玄逸閉眼坐下,調動妖神之力緩緩進入白若啟的心境。
有一股橫衝直撞的蠻橫力量在白若啟體內遊走,似乎極為不安。
玄逸的妖神之力緩緩靠近,算是正式打了個照面。
蠻橫的力量繞著玄逸的妖神之力轉來轉去,似在打量。
終於在繞了二十個來回後,忽然激動的上躥下跳,朝玄逸的妖神之力迎面撲去。
玄逸生怕他再磕著白若啟,連連迎了上去,撞了個滿懷。
他的力量純粹又複雜,每種力量都是絕對的純粹,但因三種力量並存,又顯得有些複雜。
玄逸生出一絲擔憂,天命石有如此強大的力量,時間越久,對白若啟的身體肯定會造成不小的影響。
蠻橫的力量似乎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已要提前現世,靠在玄逸的妖神之力上蹭來蹭去。
隨著蠻橫力量逐漸平靜,白若啟的痛苦也減輕許多,緩緩睜開了眼,「阿逸,焱。」
「殿下。」
「若啟。」
白若啟聲音哽咽,「我真的……不是在做夢嗎?」
玄逸笑著摸了摸白若啟的頭髮,「我真的回來了,殿下。」
自白若啟在玄逸懷中消散,兩千多年的時光,二人便再無一日像今日這般互訴衷腸。
分明心中有千言萬語,卻在再見之時化作相視一笑。
看著緊緊相擁,泣不成聲的二人,祁焱不自覺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
若啟,恭喜你,終於找到那個能與你相守一生的人。
我也終於可以放下你,放過自已。
從王宮退了出來,祁焱抬頭看著昏沉沉的天,灰暗的雲層中閃過一抹巨大的黑影,祁焱頭痛的搖了搖頭,怎麼偏偏在這個時候。
玄逸將祁焱的地宮拆了後,祁焱懶得倒騰,隨便找了個石洞住下,遣散了一眾侍人。原本打算賴著玄逸賠他地宮,但見二人親密越發不順眼,乾脆躲遠些。
「焱爺爺,您在這兒發什麼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