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若啟喚起本源之力前,他必須與他保持這種疏離的距離。
玄逸走後,白若啟將自已關在殿中,腦海中不自覺出現一黑一白兩個身影,他們笑容燦爛,互相追逐。
身後,是稚子的呼喚,「爹爹,等等我。」
接連幾日,三個身影仿佛夢魘般揮之不去。
白若啟揉了揉疲憊的眼, 他已經幾日不曾好好休息了。
心口壓抑的難受,強烈的渴望尋找真相。
煩躁的翻開一本秘法,靜心訣。
粗略的看了兩眼,白若啟開始靜心打坐起來,卻沒注意到秘法下面有一行淺淺的小字。
若身負魔念,靜心則變成占有,魔道不可修習。
玄逸正在書房中處理官員的奏摺,清一色的全是讓他儘快以妖神之力打開淵夢幻境的諫言。
他知道淵夢幻境不再久待,但白若啟尚未修成大法,他不敢冒險。
頭痛的將奏摺扔到一旁,玄逸頓感失了力氣。這段時間用藥太過,總覺身子不大如從前精神。
為了避免看見白若啟時,自已抑制不住心中的歡喜,他甚至偷偷地服用了一些抑制情慾的丹藥。
倒不是他見了白若啟就有反應,只是單純抑制情緒的丹藥並未研製出來。
抑制情慾,在面對白若啟時才不至於讓自已表現的太過熱情。
熱情會引起白若啟懷疑。
忽然一陣清風吹過,帶著淡淡的梨花香拂過玄逸的鼻尖。
抬頭看著窗柩上透進來的一支梨花,玄逸起身走了過去。
窗下放著一方軟榻,榻上鋪著一床繡著紅色鴛鴦並蒂的錦被。交織纏綿,栩栩如生,讓人不禁浮想聯翩。
玄逸側躺下,嗅著梨花的香甜,心也沉靜了不少。
看來今日不需要服藥了。
隨手拿起床頭的一本書翻閱起來,書房是當初祁泱布置的,他一向不曾在政事上偷過懶,即使小憩也是在批閱奏摺。
隨意翻開一頁,驚的玄逸差點沒從榻上摔下來。
只見上面畫著兩個男人,身上的衣服半掛著,重要的部位若隱若現,表情也十分耐人尋味。
玄逸紅著臉合上書,祁泱這小子,人走了都不老實。
如火的欲望湧上心間,白若啟那張妖冶的臉似在眼前。感受到身體的變化,玄逸閉上眼,呼吸粗重,臉上的紅暈越發滾燙。
該死!
都這樣了還怎麼去找殿下。
還是服了藥再去吧。
玄逸在心中暗罵著,拿出一枚丹藥。
忽然想起藥土說的話,「王上,這丹藥藥性猛烈,王上還如此年輕,需得小心服用,萬不能誤了妖族大業。」
這話說的委婉,玄逸當時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經過幾番試用,藥效果然顯著。
可他每日去見白若啟前都要服下一枚。
當真憋的慌。
也罷,今日最後一次吧,以後還是要靠自已平復情慾。
這般想著,玄逸沒著急服藥,這個時辰,白若啟一般都在修煉。
左右閒來無事,又有丹藥壓制,玄逸羞愧的拈起一頁書,半睜著眼細細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