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景容突然面露憎恨,「如果他肯收我為徒,我能早日修成仙君,繼任天君,小綺就不會有此橫禍。」
白若啟不明白步景容為何突然性情大變,或許從前種種皆是他偽裝的面具。
步景容拉住白若啟的衣袍,「殺了我,你殺了我,我只希望能死在你的劍下。看在我們相識數千年的份上,求你殺了我。」
步景容卑微的附在白若啟的腳邊,聲音顫抖,全然沒有天君的威嚴。
白若啟憤怒的將步景容一腳踢開,「告訴我,師尊究竟如何了?」
「哈哈哈……」步景容跪坐在地上,仰天狂笑,「你的好師尊,天京唯一的真神,受人敬仰的虛陽真神,為了救你把自已的法力全都給了你。
他不肯說出你的去向,我只能用了點小小的手段,不過是將他刺成了肉泥,屍骨無存罷了,真神的肉身自當融於天地。」𝚇ᒝ
持劍的手顫抖不止,散發著雷電之力,借著紫月劍直擊步景容。
胸腔積聚的憤怒不斷吞噬著白若啟的理智,方才穩固的本源之力,大受影響。
「殿下!」
玄逸輕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溫暖的手搭在他的肩上。
「多謝。」
白若啟一向不會對玄逸道謝,但若沒有玄逸喚他,只怕這會已經走火入魔了。
玄逸默默地收回了手,擔憂地看著白若啟。
紫月劍收回,白若啟緩緩轉過身,「步景容,你的所作所為,天道會懲罰你的。殺你,只會髒了我的手。」
「不不不。」步景容失神的朝白若啟跪著走去,「你殺了我,我只能死在你的劍下。你是我此生唯一的目標,白若啟,這世上只有你配得上殺了我!」
白若啟緊閉著眼,從前往事一一浮現在腦海,酸澀感湧上鼻尖,微風吹落了兩滴熱淚。
見白若啟絲毫沒有動手之意,步景容怒吼一聲:「白若啟,你個懦夫,你就只配在別人身下承歡,只配做別人的臠寵。千人騎,萬人……啊!」
步景容刺耳的尖叫聲剛剛響起,便立即消散無聲。
「咕咚咚。」
白若啟低頭看向腳邊,步景容瞪大的雙眼布滿駭人的血絲。天邊的火石山頃刻倒塌,划過一尾金光。
「殺了他,會髒了你的手。」
白若啟深吸口氣,頓時失去了力氣,落入一個堅實的胸膛。
「不殺他,會污了殿下的耳朵,我捨不得。」
結界已破,陰霾散去,日光灑照在淵夢幻境,妖獸們陸陸續續的甦醒。
「阿逸,一切就要結束了。」
「嗯,就要結束了。」
白若啟緩緩閉上了眼,朝著玄逸溫潤的唇瓣吻去,熾熱又輕柔。✘ᒐ
玄逸扶住白若啟的腰肢,回應著更加熱情的吻。
白圓圓蹲在地上,撿起地上的枯枝在地上划來划去。
「畫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