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辣啊!」
祁泱連連哈著嘴,甚是滑稽。
玄逸抿唇輕笑,「喝慣了就好。」
在玄逸的鼓勵下,祁泱這一次飲酒飲到了傍晚。兩個時辰喝了半壇酒,只覺眼前人影重疊,暈乎乎的感覺很是微妙。
「你醉了,今日就在這裡歇下吧。」
玄逸站起身,命侍女攙扶著祁泱去偏殿。
祁泱晃晃悠悠的將人推開,「我可以,我沒醉,我找得到路。」
玄逸還想再說,祁泱已經踉踉蹌蹌的往前走了。
憑藉著先前的記憶,祁泱選中一個殿門隨手一指,「就是這兒了!」
門口的侍衛不敢阻攔,卻又不得不阻攔。
「戰神,這裡面去不得啊,裡面……」
祁泱嫌他囉嗦,一掌將人打出老遠。
「不好意思啊,一時沒控制好力度。」
祁泱一邊道歉一邊推門進去。
迎面一陣冷風襲來,祁泱打了個寒顫。
殿內沒有燃燈,漆黑一片,祁泱頭暈的厲害,步伐虛浮,幾近摔倒。
一聲似有若無的輕笑飄進祁泱的耳朵,本能的召喚出長槍,警惕四周。
又一陣冷風颳過,祁泱只覺得頭痛,按理說,回來的路上也吹了風,卻也不似這般。
「呵。」
前方似有一抹人影浮動,只看得到明亮的眼睛閃動,周身的散發的氣息極致邪惡。
長槍出動,卻除了風動什麼都沒有刺中,再定眼一看,那抹人影已然消失了。
祁泱晃了晃腦袋,「難道我出現幻覺了。」
打出一掌欲點燃殿內的燭火,卻怎麼也打不中,一下子失了耐心。
「連你也欺負我。」
祁泱摸索著爬到了榻上,抱著長槍蜷縮著身子,嘟嘟囔囔的睡著了。
黑暗處走出一個小小的人影,望著榻上睡著的人,似乎並不安穩。
分明睡著了,眉頭卻比白日裡加深了許多。
「焱爺爺,您為什麼不等泱兒回來。泱兒想你,泱兒有好多話要和您說。」
睡夢中的祁泱卸下了所謂的堅強,抽泣的像個孩子。
小小的人影朝他眉間輸入一道白光,祁泱瞬間安靜下來。
「你與書上所說實在不同,當真讓我刮目相看。」
「看在你曾經也盡力保護過我的份上,就賜你一份恩榮吧。」
祁泱這一覺睡的著實踏實,夢裡他回到了雪弋山,所有的人都還在,所有人都是最初的模樣,他也還是那個不需要偽裝自在隨性的小孩子。
大家其樂融融的生活在一起,時間仿佛定格在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