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救我。」
白圓圓緩緩睜開眼,眼神卻沒有焦距,不知看向哪裡。
祁泱見他不說話,不禁緊張的抿了抿唇,「總不至於是因為我是妖族的戰神吧。」
「呵……」白圓圓輕笑一聲,「若我說我也不知道呢?你信嗎?」
信嗎?祁泱自然不敢相信,但他不敢說,「殿下說什麼那就一定是什麼。」
面對這樣模稜兩可的回答,白圓圓也只是似笑非笑的,喃喃自語,「別說你不信,我自已也不相信。」
白圓圓說的小聲,祁泱生怕以為是自已聽錯了,不禁問道:「什麼信不信的。」
再抬頭時,白圓圓已經閉上了眼,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仿佛睡著了般。
「殿下。」
祁泱輕喚一聲,池中的人絲毫沒有反應。
「殿下。」
確認白圓圓睡著後,祁泱這才扭扭捏捏的走上前來,雖然已經看過那些傷疤,卻每次都如同第一次見時令他心痛。
若沒有這樣的傷疤,這具身體該是怎樣的完美,那道被禁制封印的傷口下又要飽受多少折磨。
「殿下,對不起,這些傷疤……本來該是在我身上的。」
「你的九尾狐力量因救我而消散,是為了不讓上仙和玄哥哥發現,才下的禁制對麼。」
「你還拿走了我的記憶,讓我全然將你忘記,若不是先前你召喚出異象,或許我永遠都無法將他想你。」
「這樣做,值得嗎?」
「說到底,我和你並沒有多深的交情,你卻捨得以神力救我。之後一邊克制自已,一邊忍不住靠近。」
「很辛苦吧,殿下。」
祁泱的哀嘆沒有得到回應,仿佛只是自已的獨角戲。
鼓足勇氣,伸出手輕觸著心口處的傷疤,雖然猙獰不堪,卻根本讓他害怕不起來。
「還……痛嗎?」
撫過一條又一條疤痕,祁泱的手顫了又顫,他一向怕疼,若這些傷在自已身上,恐怕能疼死在煉獄。
思及此,鼻尖一酸,眼眶不自主的濕潤。
靜心池外一陣騷動,尤恐擾了白圓圓小憩,祁泱抹了把眼淚,走了出去。
轉身的瞬間,白圓圓睜開了眼睛,清明一片。
靜心池外,三五成群的仙子捧著花束,結伴而來。
「聽說妖族的小殿下又來了,以往都是花月公主搶了先,今日聽說公主碰了壁,這不正好給我們騰地方了嘛。」
「是啊是啊,聽說那小殿下的長相世無其二,花月公主什麼樣的男子沒見過,都對殿下。」
「可不是嘛,花月公主的寧可放下姿態,也要見的人,還能差到哪裡去。」
……
祁泱聽著幾人的談話,沒由來的升起一股火氣,小聲嘀咕道:「又不是狐狸變的,怎的這麼勾人。」
幾位仙子歡歡笑笑的,絲毫沒注意到側站在門口的祁泱。
正要一腳進門,被一柄長槍攔住。
素來直率的琴芷仙子不耐煩道:「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