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川殿下啊,你看,這人你們也私自處理了,要不此事就此翻篇,萬不能影響兩族和平不是。」
白圓圓這才稍稍擠了擠嘴角,「可是方才不是說要將人帶走問罪麼。」
天君不由得瞪了眼天兵首領,賠笑道:「不是,殿下誤會了。我們將人帶走不是問罪,只是那個仙子受傷太重,女孩家家的手臂上有如此不堪的印記,著實有些難看。」
白圓圓長長的「哦」了一聲,回頭看了眼祁泱,「那些傷可以治好嗎?」
被突然提問的祁泱有些發懵,輕輕地搖了搖頭。
「天君,霸焱槍的煞氣連本殿都抵擋不住,更別提一介普通的仙子了。你的心情本殿理解,但眼下的確找不到醫治的法子。」
天君還想開口,又被白圓圓堵了回去。
「況且,本殿的人在妖族那也是自在慣了,從未有人敢給他臉色。今日,暫且不說那些仙子是如何冒犯的本殿,以她們對待他的態度,在妖族都夠死幾百回了。」
祁泱實在忍不住,低垂著頭偷笑,導致身體顫抖。
「你看,這對他的心理造成了極為嚴重的傷害。本殿是否可以理解為,天界以武力打不過妖族,便想著從戰神的心理突破。」
天君乾笑著擦了擦腦門的汗,最後這句話,往大了說能激起兩族矛盾,實在不該輕易提起。
「殿下誤會了,仙子冒犯殿下實屬不該,可眼下她尚未醒來,不能親自道歉。要不,此事就……」
白圓圓可惜的嘆了口氣,摸了摸祁泱耳後的頭髮,「人家也不容易,要不得饒人處且饒人,此事就算了吧。」
祁泱深埋著頭,輕輕地「嗯」了聲,聲音中帶著幾不可察的低沉。
天君又客套幾句,親自將兩人送出了天京。
回頭看了眼嘰嘰喳喳的眾仙,氣的直發抖。
「你們本事沒有,叫的最積極。人來了,話都不敢說,不用別人目中無人,你們眼裡連自已都沒有。」
……
回到妖族,白圓圓鬆開了手,二人手心皆有微微的汗液。
經風一吹,除了手中空落落,還有一絲涼意外,祁泱的心也跟著空缺了一部分。
「殿下,你方才說,我是……你的人。」
白圓圓神色無常,仿佛只是件微不足道的事,「這是最快解決問題的辦法,哥哥不這樣以為嗎?」
祁泱聽見自已的心仿佛出現了細小的裂口,不死心的問道:「若今日小五沒有受傷,是不是就由他陪你去天界了。」
祁泱不敢看白圓圓的神情,只覺得氣氛壓抑的讓人喘不過氣。
這句話,又僭越了。
「哥哥,你……」
「我知道,我僭越了,你不用提醒我,我只是……我只是好奇而已,沒別的意思。」
祁泱越說越難過,扭頭就走,沒有料想中的拉住他,也沒有叫住他。
沒由來的回頭怒道:「我就是與別人不一樣罷了,又有什麼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