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白若啟莫名的直咳嗽。
玄逸也不由得沉聲道:「圓圓,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阿爹,我會為妖神之力的傳承肩負起責任,哥哥也是。詔書上所寫就是提醒我不忘重任,可我……真的不喜歡女子。」
白若啟忽然站起身,情緒激動,「那你也不能不聲不響的辦了此事,看見詔書時,我們還以為是誰偷了亂寫上去的。」
白圓圓撇嘴:「一個無關緊要的詔書罷了,有什麼好偷的。」
「啪。」
玄逸用力的將隱形詔書放到桌上,「你要不要看看你寫的什麼。」
白圓圓不服氣接過翻開,「不就是再也不……」
空氣突然安靜下來,祁泱好奇的抬眼看了眼呆滯的白圓圓,對詔書的內容好奇到頂點。
假裝不經意掃過上面的字,也同樣愣住了。
「圓圓,這樣一份詔書,與你的婚書有何區別,不過是差個手印。如此昭告四海,你居然說無關緊要?是你不想負責,還是當泱兒好玩。」
方才還神氣的白圓圓瞬間軟了下來,拽住白若啟的胳膊一頓搖晃,「爹爹,這下要怎麼辦,能不能將詔書收回。」
白若啟長嘆一聲,眼神在兩人身上來回打量,「此時詔書已經傳遍了四海,天一亮就該引起轟動了。」
玄逸將二人拉扯開,沉思片刻後鄭重的對白圓圓說道:「你二人若無此想法,倒不如就說是你醉酒,被人偷去了詔書。雖然對你的形象有些影響,卻保住了你二人的聲譽。」
白圓圓咬咬牙應下了,事已至此,也別無他法。
「不行,殿下是妖族未來的王,承載著妖神之力,聲譽怎可損壞。」
三人齊齊看向突然發言的祁泱,他這麼激動幹什麼?
「我……我只是覺得這樣做……得不償失。」
祁泱說的吞吞吐吐,但白若啟卻發現他說話時明顯不敢看人,顯然說了假話。
假話?那豈非兩人是情投意合???
白若啟與玄逸對視一眼,瞭然於胸。
「泱兒,眼下也沒有其他辦法了。你既然不喜歡圓圓,感情之事誰也不能強迫。放心吧,只是影響他的聲譽,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白若啟面帶笑意,輕鬆的語氣,仿佛真的只是在幫助小輩解決困難。
祁泱小心的瞥了瞥白圓圓,他自認為比任何人都清楚白圓圓的脾性。若是他醒酒後的決絕,那便是真的決絕。
「上仙,殿下沒有天命石,倘若他的妖神之力沒有被繼承,該怎麼辦?」
白若啟微微愣神,這孩子的想法確有大義。
「泱兒,感情之事若雜念太多,便畏手畏腳。我知曉你如今的顧慮,但事情還沒到那一步。」
「可居安思危才能永保無虞。」
祁泱說的果決,卻不想白圓圓忽然神傷,情緒低落的坐到石凳上,「不喜歡就不喜歡,何必找這麼多藉口。等我們都灰飛煙滅,早都是萬年後的事了,哥哥何必這般。」
「我……」祁泱緊握著拳頭,半天說不出話來。
妖神之力的傳承,祁家的血脈都是無法推卸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