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圓圓不得不加快了步伐,可無論怎麼循著聲音尋找,始終走不到盡頭。
但他不敢呼喊,只怕引起對方的直接出手。
「我是誰?當年那條銀龍封印我時,可沒問過我是誰。」
「銀……龍?淵爺……爺,你是……人面……饕餮!」
「哈哈哈……好,知道我是誰也好,當初他封印我,今日我毀了你,也算冤有頭債有主了。」
「你不是……死了嗎?」
「死?我是天地同生的妖獸,沒被打散真身和靈魄,誰都殺不死我。」
緊接著沉默片刻,白圓圓緊張的屏住了呼吸。
「喲,你的相好來了。也好,今日就讓他看看你的慘狀。」
「不……啊……」
祁泱驚叫一聲,白圓圓的步伐逐漸凌亂,從未有一刻如此擔憂。
「哥哥。」
白圓圓呼喊一聲,接著就是無盡的沉默,只有悶悶的捶地聲。
「哈哈哈……好小子,怕他找到你,我看能你忍到什麼時候!」
悶悶的捶地聲間隔越來越短,卻未曾聽見一絲呻吟,白圓圓紅著眼眶,用力的伸手撥開迷霧,也只是徒勞無功。
「呵,還挺能忍,行,你們祁家沒有孬種。那我們就……繼續!」
接著傳來的是清晰的刀劍刺骨的鈍聲,一刀一劍,交替的很有規律。
但都沒有換來一聲痛苦的呻吟,哪怕只是一個低沉的悶哼,都沒有。
「哥哥,你哭,哭一聲啊!」
始終撥不開迷霧的白圓圓,崩潰的嘶吼。
「看來,你的相好要瘋了。你叫一聲,叫一聲我就讓你們相見。」
……
刀劍刺骨的聲音還在繼續,白圓圓第一次這麼無助。
「哥哥,哥哥,求你,讓我找到你,求你……」
嘶吼的最後化為無聲的哀泣,白圓圓跪倒在地上,一雙白色的荷花刺繡鞋出現在視線中。
「殿下,我向你示好過,你為什麼就是不接受呢?」
花月蹲下身,語氣中滿是哀怨。
白圓圓憎恨的目光恨不能將人挫骨揚灰,眼前的人是一切的罪魁禍首。
「若你肯娶了我,我可以留他全屍。這筆交易,殿下是做,還是不做?」
面對白圓圓的冷漠,花月早已習以為常。
從她踏進妖族開始,設想過千百種白圓圓的不以為意。
卻不想,真的只是為了一個人。
一個……男人。
「殿下,成為我的夫君,天界和妖族都將由殿下統治,一個男子何以為殿下繁衍子嗣,何以得到殿下的偏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