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動起來的話感覺有些疼。」
上官聿更心焦了,左舟這條手臂的骨裂傷剛好,就被汽車撞倒,很可能會再次傷到骨頭,更何況他還說動起來會疼。
於是,上官聿當機立斷地說:「現在時間還早,從家裡趕過去的話應該還來得及。」
「?去哪裡啊?」
「去醫院拍個片子,看看骨頭有沒有事。」
「哦,好吧,我聽聿哥的。」
上官聿清完左舟下巴上的傷口,從急救箱裡找出一個創可貼貼上,然後急急地回房間套了外套,又給左舟拿了件自己從前的大風衣,和左舟一起出了門。
折騰了快兩個小時,他們終於拿到了片子結果,左舟的手臂骨裂傷並沒有復發,至於他說的動起來會疼,醫生只說是肌肉挫傷,讓回家靜養。
從醫院出來,外面的天色已經有些暗了,上官聿奔波了這麼久,身體有些累了,但好在左舟的傷沒事,他長出口氣。
「聿哥。」左舟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對不起。」
「為什麼要道歉?」
「我……」左舟說著,將上官聿的輪椅推到了路邊,自己坐在人行道的花壇上,與上官聿面對著面,懨懨地說。
「因為我耽誤了聿哥的時間,讓你又陪著我來醫院白跑一趟。」
「怎麼能是白跑,確定你手臂沒事就是大事。」
左舟看著上官聿,目光幽深而難測。
突然,左舟傾身下來,雙手環抱住上官聿的腰,將頭歪在了他的腹部。
「謝謝聿哥,你對我真好。」
上官聿的身體瞬間繃緊,他下意識地抓住左舟的手臂,想將他推開。
「小左,你、你起來,我們還在街上。」
「是啊,在街上。」左舟喃喃地說,但雙手卻箍的更緊了些。
「那是說在家裡就可以這樣抱你了嗎?」
「……你在曲解我的意思。」
「對不起。」左舟痛快認錯,但環抱著上官聿的雙手卻一分也不肯松。
「要是聿哥能一直對我這麼好就好了,你前段時間對我好兇,我雖然不想說,但我心裡、真的很難受。」
上官聿的心裡小貓抓似的又酸又澀,他又何嘗想對一個真正關心自己、愛護自己的人冷臉相對,但如果不這樣做,他實在不知道還可以干點什麼才能讓左舟知難而退了。
「我沒有對你凶,我、只是想讓你搬走,可你怎麼說都不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