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讓看著她的眼睛說:「想要什麼,就給什麼。」
他的聲音本就好聽,清越冷冽,在洱海的星星和明月見證下,說什麼都像承諾。
林姰腦袋有點沉,忍不住趴在桌子上,下巴抵著手臂:「你的爸爸媽媽呢?我可以問嗎?」
裴清讓講話的語氣很淡,淡到如同複述別人的事情,沒有半分起伏。
「我爸媽在我上初中的時候鬧離婚,都想要我,不想要裴櫻,我爸是重男輕女,我媽是嫌棄丟人——先天性唇齶裂,需要手術很多次。」
「裴櫻跟誰我都不放心,所以就跟我好了,我以為他們會一直爭我的撫養權,然後妥協,出裴櫻的手術費。」
「後來呢?」
「後來我爸交了很多女朋友,我媽有了新的家庭,他們連我也不要了。」
裴清讓垂著長長的睫毛,嘴角有彎起的弧度:「我以為我很重要,其實我威脅不了任何人。」
原來也是個小可憐啊。
林姰醉醺醺的腦袋冒出這樣的念頭。
可就是這樣一個人,卻跟她說想要什麼,就給什麼。
他說完,仍沒忘記自己剛才已經承諾要哄她的事情:「說吧,不開心的林姰要怎麼哄。」
她趴在桌子上,比他矮好多,剛好能看到那冷白脖頸上、喉結的陰影里,有一顆顏色很淡的小痣。
慢慢被酒精占據的大腦,忍不住想,他身上其他地方有沒有痣,又是長在哪裡。
可是他的衣服穿得太嚴實了,她的視線只好上移,落在他線條清晰、卻很薄很軟的嘴唇。
他的聲音好像很近,落在耳邊:「或者告訴我,她現在想要什麼。」
真是罪過,他在很溫柔地跟她說話,她卻在想他的嘴唇親上去是什麼觸感。
她沒有親過人,但是不介意和裴清讓試試。
林姰這樣想著,手指已經觸碰到他的下頜。
這個人總是清心寡欲冷淡至極,只有嘴唇看起來是軟的。
「我想要這個,」林姰看著他的嘴唇,眼神里有種帶著好奇的渴求,坦蕩而又直白,「給嗎?」
煙花倏然升上夜空,如同在她的腦海炸裂。
裴清讓嘴角抿起,沒說行也沒說不行,目光平靜地瞧著她,眼神冷透了。距離太近,他喉結上下滑動的細節如此清楚,剛才看到的小痣,散漫而又肆意地長在那凌厲的線條上,此時此刻,近乎灼眼。
她起身朝著他的方向靠近,剛才觸碰他下頜的手、已經勾住他的脖子,就好像是怕人跑掉,男人剛修剪過的發茬刺在她的手背,心尖也在發癢發燙。
鼻尖相抵,她聞到酒氣和花香、還有他身上獨有的清寒氣息,眼前的畫面似乎和夢境重合,又好像她人也在夢裡,不然怎麼會這麼大膽。=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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