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消息來得太突然,林姰下意識問:「多久?」
「順利的話一個周。」
「這麼久,」林姰抿了抿唇,小聲咕噥了句:「那我想接吻了怎麼辦?」
她這麼說著,就湊上去,在裴清讓清晰分明的下頜上啄了一記。
裴清讓任由她胡作非為,睫毛濃密低垂:「上癮?」
電影的藍光浮動在男人眉眼,眼神仍是冷的,可是再冷淡又怎樣,那瞳孔深處還不是只有她一個人的影子。
林姰張口就來:「對你上癮。」
那修長白皙的手指捏上她的臉,裴清讓低聲跟她確認:「真沒騙過別的男孩子?」
林姰眼神真摯地表衷心:「你是唯一一個。」
裴清讓嘴角勾了勾,眼神里頗有種「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的無可奈何:「玩夠了就去睡覺。」
「我要是說沒玩夠呢?」
林姰的目光落在她親過的嘴唇,原來接吻的感覺是這樣,如同觸碰氣息清冽的果凍,因為是初次體驗,那感覺特別新奇,也格外讓人心癢,完全就是打開新世界的大門。
她坦坦蕩蕩地跟人商量:「明天你就不在家了,再親一會兒?」
裴清讓不說話,她就直勾勾盯著他,非要得出一個答案不可。
就在她以為裴清讓是無聲拒絕、準備起身時,她聽見他沉沉說了一句:「林姰,你真的很過分。」
她要問他哪裡過分,只是話還沒說出口,裴清讓捏著她的下巴,直接堵住了她的嘴唇。
薄唇輾轉,從唇角到唇中廝磨,溫柔到讓人心顫,林姰忍不住伸手勾住他的脖頸,四下寂靜的夜裡,啄吻聲落在耳膜,如此清晰,她的耳朵燙得要命,卻並不想停下來。
鼻尖相抵,重新獲得氧氣的間隙,裴清讓低低說了句:「哪天玩夠了告訴我。」
林姰的腦袋並不清明,只是下意識問:「然後呢?」
裴清讓吻得比剛才用力,手指沒入她的黑色長髮,薄唇再度覆下來:「我又不會賴著你。」
他知道她只是想跟他接吻,無關喜歡。
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總好過像過去的十年,當清清白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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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早,林姰起床的時候,裴清讓已經離開。
她睡得太好,又或者是他動作太輕,一點聲音都沒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