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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安娜——既然如此,那麼還是讓我直接稱呼她吧,將吃完的盤子大喇喇的一推,連聲謝謝也不說,就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了下來,繼續直勾勾的盯著房樑上的那隻織網的蜘蛛——它還沒有織完——昆蟲界的西西弗斯,不知道能不能活到結完網的那一天。

路安娜吃飽喝足了。她半躺在床上,開始哼哼一首沒聽過的曲子,可能是那個的民間小調。路安娜放鬆而自由,一點兒不為占用一個陌生人家的床而感到難為情,反倒搞得像是自己才是女主人,做針線活的勃朗特小姐是個不花錢的管家。

路安娜哼了一會兒,突然說道:「那孩子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

路安娜仍舊盯著蜘蛛,只是用眼梢瞟了勃朗特小姐,勃朗特小姐的手一頓,似乎是穿錯了線。

「聽說男孩兒叫聲很大,我從來沒有聽過一個男人叫聲超過女人呢。」 路安娜又開始開下流玩笑。我一直好心的以為,儘管從事這種行業的女性是出於各種原因,但是我仍舊覺得絕大部分都是生活所迫,但是在路安娜身上,她似乎從沒有接觸過尊嚴那個東西。

「是個女孩兒。」 沒有想到勃朗特小姐接了她的話,說出口以後她的面色柔和了一些,不知道是不是在燈光下的緣故:「是個女孩兒,頭髮很多,眼睛很大,圓圓的,像是天上兩輪月亮。」

勃朗特小姐說完以後,就繼續搗鼓她手裡的針線活。

路安娜過了許久才說道:「你不在的時候,有個人來找你治病,你是醫生嗎?」

「誰來找我?」 勃朗特小姐突然站了起來,醫者父母心,奔波了一天的勃朗特小姐一聽到有人生病如此緊張,真是個好心人。

「不認識。」

「胡鬧!」 勃朗特小姐氣的臉色都沉了下來。

路安娜才悠閒自得的乍然想起道:「好像是叫什麼瑪麗姨媽……」

我記起來了,那個人在外面喊得是瑪麗萊姨媽身體不適,我想路安娜不會不記得,她是故意說錯了名字。

「這附近沒有瑪麗姨媽,是……瑪麗萊?她前些日子就總是犯頭痛病,一定是又嚴重了。」 勃朗特小姐自行推測道。

「是嗎?這麼痛為何還非要活著忍受呢?照我說還不如找個繩子上吊來的利索!」 路安娜漫不經心的說出惡狠狠的話。

「不要胡說。」 勃朗特小姐制止道,不知道為何,我恍惚覺得她此時有些許溫柔。

「你好好休息一下,我晚些回來。」 勃朗特小姐走到桌邊翻出來一個本子,然後抱出來一個巨大的木箱,在裡面挑挑找找一些瓶瓶罐罐,收攏了幾個帶著離開了。

「為什麼要救她,就讓她在痛苦中死去不好麼?」路安娜一動不動,自言自語道。

房間裡氤氳著一股草藥的苦味,不斷地侵犯我脆弱的神經。路安娜,她突然咬著嘴唇哭了起來。

月色如此溫柔,讓一個粗劣的人不配直視。

作者有話說:

發這個文我感到很矛盾,一方面我知道這個領域可能流量很小,然後我這個其實也不算是那種百合網絡小說吧,整體更是關於女性,重生這樣的命題,但是因為百合的這個關係,我也不知道該發在哪裡比較好,所以就還是儘量在這裡吧。

第3章 白色孤鳥

路安娜在勃朗特小姐家住了下來,我並不敢將其單單歸結於勃朗特小姐的好心,更不得不說,路安娜賴在人家家裡不走死皮賴臉的功力實在是讓人折服。親眼見到她一次次在勃朗特小姐面前撒嬌耍賴,說自己疼的下不了路,實際上她已經能輕鬆的溜到廚房裡去偷別人送給勃朗特小姐的薑餅和奶酪,被抓住了就叫喚自己根本走不出這個房子,肚子疼的立即在地上打滾,那麼美的一個女孩兒一流淚,勃朗特小姐的心就軟的厲害。

我不得不對路安娜這份磨人功力致以崇高的敬意,若是我也如她這樣一般勇往直前,不會因為別人一個輕視的眼神就膽怯的不敢反駁,那麼我也不至於一次次淪為別人的備選吧?

我似乎隱隱的想起來關於我自己的一些回憶,可是這種感覺很模糊,薄如蟬翼,我記不起一點具體的事情來。

總之,路安娜在勃朗特小姐家像是個主人一般住了下來,勃朗特小姐看起來有三十多歲的樣子,我很快意識到,在這個時代,這個年齡還單身一人的,嗯,要麼是路安娜這樣的人,要麼是勃朗特這樣的人。

她們像是註定該相遇的兩隻落水的白色孤鳥。

我產生這種想法的時候,我們正在山上一起採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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