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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安娜蹲下身來,用手指撥弄著油彩,在木板上勾勒出彎彎曲曲的線條:「我要悶死了,打我來你這兒,就沒見你有什麼好玩的事兒,你就不會胡思亂想?」

路安娜抬起那雙狩獵似的眼睛盯著勃朗特小姐,湊近道:「今天晚上我們去鎮上跳舞怎麼樣?那些酒館我都熟得很!跟我去可是不用付酒錢的!」

路安娜邊說著,邊用手指在草藥上面作畫,勃朗特小姐突然冷不丁的將木板抬了起來,重重的推開路安娜的手,抱起木板走向門外,將草藥放置在門外的石頭上,石頭已經被太陽烤的很熱,勃朗特小姐想要將草藥攤開,卻注意到路安娜作的畫:那些線條依稀看起來像是一張女人的臉。

勃朗特小姐終究沒有再觸碰它一下。

勃朗特小姐走回院子裡,路安娜正躺在椅子上用腳踩盆子裡的水,故意揚起了一層層水花。

勃朗特小姐迎著太陽,臉上很燙,她的手緊緊地攥著兩張乾巴巴的紙,有些不自在的問道:「今天晚上鎮子上有戲班子來表演,你想去看嗎?」

說著,她那隻乾癟有力的手已經從兜里掏出了兩張皺皺巴巴的戲票,勃朗特小姐的手太大,適合拿武器,不適合拿戲票。可是這隻適合拿武器的手還是將那兩張戲票僵硬的舉在了路安娜和她之間,仿佛她們兩人之間隔著一條寬闊的大河,而這張票子就是一隻顛簸的小船。

「哪來的?你買的?」 路安娜挑剔的像只總要被討好的貓兒,她立即站了起來,卻在原地,只是擦了擦兩手上的灰塵。

「戲班子班主犯了頭痛,我去給他送了草藥,他給我的。」 勃朗特小姐如實回答道,像是第一次被老師提問的小學生一般,以為任何謊言都會被老師輕易識破而不敢撒謊。

「是個男人!勃朗特,你知道嗎?通常一個人男人給你戲票,那麼通常他是想和你上床。」 路安娜毫不客氣,似乎存心要讓勃朗特害臊,勃朗特小姐果然臉紅了,像是夏日裡熟透了的紫紅色桑葚,「不過,你不是通常情況。」

路安娜終於感到滿意了,她上前去,輕鬆的抽走了勃朗特小姐手中的一張票,仿佛這樣才能占為己有似的。

她開心的走向屋裡,在門口站立,轉頭看著勃朗特小姐笑的天真而□□:「勃朗特,你試過男人的滋味嗎?」

路安娜啊!這個魔鬼用冰霜風雪捏出來的小精靈,總是能夠一臉單純的說出那些骯髒的話,卻讓你懺悔是自己思想骯髒。

勃朗特小姐眼神幽暗的望著路安娜轉頭時甩起來的一襲金色長髮,像是希臘神話中的金羊毛,如果她是一個牧羊人,定要用一生圈養這一隻叛逆的冥頑不靈的小羚羊。

儘管路安娜在語言上的回應是那麼的不屑,那麼的揶揄,可是這一天接下里的時間,她明顯變得喜氣洋洋了起來,這一天下午路安娜都興致勃勃,而且好心的幫勃朗特小姐洗衣服和收拾草藥。

「我來試試,我來試試,不就是裝到瓶子裡面嗎?八歲小孩兒都能行!這麼看不起我麼?」

路安娜真的是一隻聒噪的小麻雀,吵醒了勃朗特的寂靜之屋。沉湎於夢境的毒蛇一旦醒來,就再也無法輕易哄睡過去。

勃朗特小姐將金錢草、鼠尾草熬成了濃濃的藥汁,路安娜舀出來一碗倒進桌子上的玻璃瓶里,她一邊倒著,一邊洋洋得意道:「怎麼樣?我說了很容易的——」

「小心!」 伴隨著路安娜的一聲嬌嗔的尖叫——是的,沒辦法,她連尖叫都像是在勾引人,勃朗特的小心淹沒在路安娜的叫聲中,勃朗特衝上前去,不顧滿地的碎片,拉起路安娜走到院子裡,將她的手指浸入到井水中,一絲涼絲絲的冷氣像是一條冰蛇一般纏上了路安娜的手指,許久,勃朗特才將她的手拿出來,路安娜的手背發紅,像是被蠍子蟄了一樣。

「呼呼,」 路安娜小心的吹著,眉毛好看的皺起來。

「我去拿點燙傷膏。」勃朗特小姐又將路安娜的手按到了水裡去。

勃朗特小姐走得很快,她的心很慌,可能是因為心很慌,所以才沒有立刻找到在柜子頂層的燙傷膏。等到她拿著燙傷膏回來的時候,正看見門口站了一個英俊的青年男子,他眼睛裡的光輝看起來像是被欲望之神俘虜了。

路安娜的手指在嘴巴里輕輕吸吮,循著青年男子的眼神抖動,她轉頭望向勃朗特立即眉毛眼睛都笑了起來:「勃朗特,看看,這個小羊羔來找你救命。不過你要先救我才行,我的手要痛死了。」 路安娜的聲音又軟又嗲,再鐵石心腸的人聽到她的話也覺得自己心軟的要死,心疼的要死。

勃朗特小姐走上前去,僵硬的掏出燙傷膏抹在路安娜手臂和手指上,十分仔細,動作卻不算溫柔。

「勃朗特小姐,我東家貝克特老爺的腿疾又犯了,請您去看看。」 站在門口的青年男子一頭棕發小捲毛,捲毛下是一雙純澈的眼睛,怪不得路安娜戲稱他是小羊羔。

「我待會就去。」 勃朗特小姐冷淡的說道。

「你可真厲害親愛的,」 路安娜親密的吹捧道:「是不是大家都很需要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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