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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快來人!」長公主的乳母蒲氏哭號嘶喊。「太醫呢?太醫怎麼還沒來?」

蒲氏覺得天都快塌了,昨夜是自己的愛子橫遭毒手,今日又是長公主……

「駙馬來了,駙馬來了!」

魏駙馬急急奔至,看著癱倒在地上抽搐垂危的慶元長公主,那熟悉的詭異微笑令他心中一突,腦中閃過了什麼……可顧不得多想,他撲過來抱住了長公主——

「公主!公主你醒醒……」他抬眼,雙目血紅,低吼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召太醫了嗎?府醫呢?」

「回駙馬的話,」蒲氏哽咽的回道,「方才長公主興沖衝過來繡房試穿三日後生辰宴要穿的牡丹千蝶舞華裙,明明都好好兒的,可一下子不知怎地,長公主就昏厥抽搐倒地……」

魏駙馬擁著口鼻漸漸滲出紫黑血液來的慶元長公主,心亂如麻,狠戾地望向四周。「把現場所有人全打入牢中,給我重重地審!」

第5章 (2)

正在眾人推搪哭喊哀求忙亂間,府醫提著藥箱慌慌張張擠了進來。「拜見駙馬——」

「快,快救治長公主!」魏駙馬眼前一亮,小心翼翼地將慶元長公主放平,疾言厲色道:「萬萬不能讓長公主有事,三日後就是長公主的生辰宴,屆時聖人御駕降臨同喜……若是長公主有個閃失,你們誰都別想逃過一劫!」

「喏,喏!」府醫滿頭冷汗,哆嗦著忙上前,還來不及號脈就搶先用數支金針封住了慶元長公主頭頂、面上、頸項的幾處大穴,試圖阻止毒素蔓延至心脈。

只是這奇毒雖未見血封喉,卻令慶元長公主不斷在巨大痛苦中輾轉翻騰,她忍不住哀號出聲,一口一口噴出了可怖的紫血來!

「魏郎……魏……魏郎……痛……」金針封穴讓慶元長公主神智恢復了一分,她一開口又嘔血連連,呼息破碎,痴情的眼底儘是痛苦惶然不安。「魏郎……救我……我不想死……我不想和你分開……呵呵,呵呵……」

明明痛到渾身抽抖難抑,慶元長公主那奇詭的笑容卻越來越明顯,原本圍在四周的蒲氏和近身侍女渾身寒毛直豎,嚇得跪跌後退。

魏駙馬面色凝重緊繃,腦中亂糟糟,首度感覺到一切脫出了自己掌控,只下意識地摟緊著懷裡的妻子,喑啞安慰道:「不會的,你不會有事的……我不會讓你死……不會,也不能的……」

依稀恍惚間,他忽然嗅聞到了一縷奇異又熟悉的味道,卻又夾雜著濃郁如蘭似麝的香氣,猛地一窒——

「不可能……」他不敢置信地喃喃。

府醫冷汗涔涔,面色發白,抖著手先取出藥箱中的一隻白瓷瓶子,倒出了幾枚小小豆紅的丹丸,勉強將之塞進慶元長公主嘴裡,手勢托著長公主的下顎,好教丹丸順利送入喉管中。

「駙馬,這是我嚴家祖傳的續命丹,可保心脈一炷香辰光,但長公主究竟中的是什麼毒?該如何解,恐怕、恐怕……還是要請太醫院的國手們來共同號脈問診,研究一二。」府醫自己都腿軟了,自知今日老命休矣。

慶元長公主是聖人一母同胞的親妹,若是真有個好歹……這長公主府里所有人都給她陪葬,也不是不可能的!

「一炷香辰光……」魏駙馬語聲艱澀,看著懷裡死死盯著他不放,滿是絕望痴戀和不甘的妻子,「不!」

「駙馬,您快想法子救救長公主……」蒲氏痛哭失聲。「她不能死……長公主也不能沒有您啊……」

魏駙馬勉強定了定神,遲疑了一瞬,低啞道:「我忽想起前些時日到北山一清觀和長德道長品茶,道長給了我一瓶子解毒丹,說必將派得上用場……原來,原來道長早算到我愛妻今日會有這一劫?!」

眾人聞言大喜過望。

可就在此時,被推押的繡娘香娘中,驀然響起了一聲刺耳的冷笑——

「是誰?」

「好大的膽子!」

魏駙馬察覺有異,廣袖微抬阻了大怒喝斥的蒲氏和長公主府長史,俊美滄桑的臉龐望向那婦人堆中,肅聲道:「拿下她!」

府兵如狼似虎從瑟縮驚恐的婦人堆里扯出了一個窈窕秀氣的中年婦人。

「別碰我!」中年婦人傲然挺直腰杆,看似平凡的容貌卻渾身上下透著股說不出的懾人貴氣。「我自己出來。」

魏駙馬雙耳嗡嗡然,俊臉霎時漲紅了,又復一片慘然雪白。

他張口像是想說些什麼,蜷縮在大袖中的手掌緊握著,彷佛要阻止眼前的一切發生或崩落……

但是他不能。

「拾娘你別……」掌香娘子有些情急和不忍心,可終究顧慮自己的身家性命,又急匆匆地吞咽下了勸阻。

拾娘回頭看著掌香娘子,眸中似有一抹歉疚,再回到魏駙馬面前時,已是平靜冷漠。

「沒用的。」她諷刺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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